怕是往日哭闹时,再伤心,也很少摆出这样的姿态,更像一只?被?捧在掌心的狮子猫,即便受了怎样的委屈,她都是踩在别人的手心里,骄傲又矜贵。
可?现在,盛拾月却透着一种颓气?。
就像是一个屡战屡败的人彻底放弃、认输了。
“宁清歌,”她声音沉沉,又很轻,像无奈的叹息:“无论如何,你都该给?我一个选择的权利。”
“你可?以想方设法劝我,或者用别的什么办法,都随你,可?是你该给?我一个选择的权利,而不是直接略过我,自?以为的牺牲。”
她说话慢吞吞的,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哭泣,只?是有一种过分疲倦之后的无力。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什么事都扛不住的小孩,或者说在你们?眼里都是这样……”
“我往日不说,也乐得你们?如此,谁不想当一辈子的小孩呢?总被?惯着、哄着,你们?喜欢,我也喜欢,那就大家一起演。”
“殿下……”宁清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被?哽住。
不知?是谁说句话,惹得楼下哄堂大笑,众人嬉闹着打趣,将屋外?的风雪驱散。
可?盛拾月的指尖很凉,被?碳火映得发红,却没有丝毫温度,将整张脸都蒙住,完全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