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下一秒就有念书声响起。
宁清歌的声音清冽如泉,咬字清楚而不拖沓,自然比尚书房的那群老顽固念得好听,不是一味照搬,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而是穿插些许见解,揉碎讲给盛拾月。
本准备熬一熬的盛拾月因此放松了些,可视线却又落在不该落地方。
旁边那人只着宽松里衣,微敞领口露出一截平直锁骨,以及锁骨下若隐若现的圆弧,随着说话而起起伏伏。
盛拾月呼吸一顿,连忙偏头躲开,前头回忆未消,便又要有新的浪潮涌上,她都快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乾元,宁清歌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平静。
注意到旁边动静,宁清歌随即停下,低声问道:“怎么了殿下?”
“我、”盛拾月一时卡顿,眼神躲闪又赶紧稳住,胡乱编出一个借口:“我头疼。”
头上的布条还裹着,给她毫无说服力的借口多一点儿可信度。
宁清歌好似思考了下,修长手指捏着书页,继而缓缓道:“那殿下躺我腿上?大抵会好受一些。”
盛拾月甚至想问宁清歌是不是将自己当做小孩,所以才会如此不设防,难不成不能标记就可以什么都不在意?
许是等了太久,宁清歌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嗯?”
盛拾月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便伸手,轻手将盛拾月脑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