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宁清歌,眼眸中写满探寻
而宁清歌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重复了遍:“放心。”
像是早早就猜想到会发生什么,一点儿也不担心。
继而转念一想,只要乖一些就能熬过去的宴席,确实算不了什么,只是她之前被盛黎书吓得一愣又?一愣,所以才会觉得不安,而宁清歌的话语如颗定心丸,让她彻底放下心来。
她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宁清歌突然就挪向旁边些许,将原本密不透风的间隙留出巴掌大的距离,而后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是陛下。
众人当即起身?,跪拜行礼。
盛黎书踏阶而上,落坐主位,而后才让她们?起身?,让侍人传令布菜。
盛拾月记得宁清歌的嘱咐,坐下之后就低头垂眼,假装温驯,但心中却泛起嘀咕。
在园林亭中时,陛下身?着厚衣,手抱暖炉,甚至还在周围点起炭盆,可现在却只披了件宽袍,甚至摆出一副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的模样?。
她又?想起之前侍人压低的话语。
寒食散……
陛下离开的这段时间,就是在服用它?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等盛拾月回忆,旁边那人突然牵住盛拾月的左手。
盛拾月先是一惊,继而才反应过来,有矮桌、宽袍做遮挡,高?台上的人是瞧不见这些小动作的。
她微微偏头一瞪,无论?怎样?,宁清歌都是吓到了自己。
宁清歌装得若无其?事,连视线都不曾移来半分,只是牵紧了盛拾月的手。
盛拾月脾气?不小,哪里肯安安分分被牵着,当即就收回手,可宁清歌却不肯,直接握住她的食指,用力捏了捏,像是讨好?。
传话的侍人离开不久,就有端着膳食的侍人依次走来,将菜肴一一摆放。
见侍人走到面前,盛拾月本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那人像是不知惧怕一般,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叮嘱盛拾月的话语。
盛拾月还想扯回,却被对方?指尖挠了挠掌心。
痒!
她指节一曲,下意识就扭头瞪向宁清歌。
碗筷摆在面前,发出阵阵清脆瓷声,精心准备的菜肴冒着香气?,可盛拾月却无心理会,脊背无意识绷紧,直到瞥见相牵的手被宽袖完全挡住,才悄悄松了口气?。
覆着薄茧的指尖又?一次划过掌心,顺着掌纹一点点往下,掀起难言的痒。
盛拾月莫名紧张,分明?她才是性子嚣张的那位,分明?周围的六皇女、八皇女更过分,前者含笑私语,后者也在极力体?贴,她与宁清歌成亲半年,不过就是在桌底下牵了个手,可她偏胆怯起来,抬眼看了一眼高?台。
那人一腿曲立,一腿盘坐,姿态恣意,像是不经意般看向盛凌云、盛献音,眼底情绪难辨。
盛拾月随之收回视线,侍人刚好?在此刻起身?退下。
旁边人用气?声冒出一句:“别怕。”
像在安慰,又?好?像在笑盛拾月的一惊一乍。
盛拾月咬紧后槽牙,当即反手将对方?的手压住,然后轻轻一拍,表示警告,像只用肉垫挠人的猫。
宁清歌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角。
两人暗中嬉闹间,不知盛黎书了句什么,紧接着就听见起筷敲碗声,盛拾月又?拍了拍对方?后才抬手,端起白瓷小碗。
后面果真如盛拾月所预感的那样?,还未有半柱香时间,盛黎书便突然放下碗筷,话锋再次指向盛献音。
淮南王孙女像是个被宠坏、没经历过多少事的小孩,竟被吓得要哭,最后连饭菜都不动了,一直扯紧六皇女的衣袖,一副被吓惨的模样?。
被恶心一道?的八皇女也没逃过,被陛下骂了句日渐疲懒,只知享乐,完全不理会正事。
又?跪趴在地的盛凌云有苦难言,她恨不得现在就带兵冲向南疆,一洗曾经耻辱,是陛下一直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