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稍停了片刻,等?两人都踏入书房中,她才?从墙外绕进?里头。
许是看出盛拾月的念头,方才?跟在宁清歌身后?的人,并未将?房门完全合上,反倒给?她留了手指那么长?的缝隙,以便她站在门后?,往里头看。
因刚收拾出来的缘故,书房还有?些简陋,沉木书桌、圈椅还有?空空如也的书架,旁边还放了个没有?花的花瓶,书桌后?的墙上有?副副字画。
盛拾月勾了勾嘴角,暗自想着该从自己那儿搬些什么过?来,替巡抚使大人装点一下门面。
不然她这巡抚使也太过?寒酸了。
她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再往里看。
宁清歌坐在圈椅之中,绯色飞鱼服下的脊背青隽挺拔,矜雅眉眼更冷,像是被一层冰覆住,周身泛着股淡淡威仪,极具压迫感。
站在不远处的人弯腰低头,态度比在外头时更小心。
因距离较远的原因,盛拾月不大能听清里头的交谈,但?听见屈夏、屈夫人之类的字词后?,便清楚两人还在为此烦心。
可这些都与盛拾月无关,她只专心看着宁清歌。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竟不知宁清歌对她如何特别,这一路也有?大大咧咧的胆大者,露出八颗牙的热情?笑容,试图和宁清歌打招呼。
可这人只是微微点头,连回应都没有?,更别说对盛拾月时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