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屋中的光线柔和,宁清歌还未脱去?官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那绯色官袍颜色略深,四爪飞鱼圆目怒瞪,透着莫名的凶煞之意,白日披上之时,两旁跪趴着的官员无?一不胆怯,露出恐惧之色,或许今夜梦中都会闪过?这衣袍的模样,被吓得?冷汗直冒。
可即便凶恶如此,在盛拾月面前也不顶用,该闹的脾气,一样没少闹。
宁清歌轻轻叹了口气,便道:“狱中难熬,石床冷硬,又?只铺了一床褥子?,熄了烛火之后,连伸手都瞧不见,黑且压抑,我已有好些日子?没睡好了……”
她声音放柔,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又?道:“殿下就心疼心疼我,让我半边床,好不好?”
“殿下,”她拖长语调,两个字也被说得?千回百转。
可另一人却不曾理会,依旧躲在被褥里头。
宁清歌想推推她,却察觉到不对劲,这被褥像是在抖?
宁清歌心中一慌,当即伸手扯向薄被。
薄被被直接掀开,里头那人还蜷缩成一团,抽噎着不肯转身。
“小九。”
盛拾月哭得?厉害,却不肯发出声音,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被褥已打湿一片,紧紧拽着被褥的手,掐得?指节发白,像是个被欺负又?没有地方可以告状的可怜小孩,委屈到不行后,就偷偷躲起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