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却往后倒,砸落在地板上,看着这刻满各路神佛的藻井。
在剧痛之下,反倒更?清醒。
她想?:完了,宁清歌,我全部搞砸了。
她原本是?想?提起阿娘,说起往事?,用一半控诉一半怀念的方式,勾起盛黎书残留的些许思念,让她回忆起那时的景阳宫,想?起曾经在病床前的许诺。
她要?搏圣上是?否爱过她阿娘,直至如今还未消散,愿意为此?心软半分,高抬贵手饶了她心爱女人的唯一孩子的妻子。
可她难以忍受,自从?踏入这观星楼的每一步开始。
铜镜、桃木、法绳、帝钟,无处不在的神像。
盛黎书在怕谁?
在驱赶谁?
她凭什么怕她们?
那是?她盛拾月的阿娘、皇姐,是?盛黎书的皇贵妃、女儿!
一路想?好的话稿全作废,前头的话说是?求情还不如说是?质问,生?硬的好像皇帝在求她,盛黎书只提起一句阿娘,就让她失了全部理智,最后只在剧痛之下,憋出个无比难听又刺耳的结尾。
盛拾月扯了扯嘴皮,竟勾出一抹笑。
搞砸就搞砸吧,宁清歌,大不了咱们一起死,总比一个人孤孤单单往黄土里埋好。
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第59章
窗前花落, 自那一夜暴雨过后,环绕汴京许久的夏暑终于散去,不过半个月,秋意就染至枝叶, 露出枯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