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小春在身边伺候,换水拧帕子。

屋子里只有低低的啜泣,“晚棠,是秦姨无用,竟然.....”

秦茹雪忽然想到了那位,或许她可以求一求?

急急起身喊道,“小春....”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不是小春。

轮椅滚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秦茹雪惊呼,“王....王爷....”

她惊惧垂眸,跪在地上,“妾身秦氏拜见王爷!”

岑淮兮抬眸,“起来吧!”

轮椅滚到床边,伸手试探了苏晚棠的额头。

触手滚烫。

“本王将她带走!”

岑淮兮附身,连带着被子,将苏晚棠抱起,拢在怀里。

淮一转动轮椅。

秦茹雪才反应过来,“王爷,晚棠她是闺中女子,您半夜将她带走,与她名声有损,以后如何嫁人!”

“不如您请一位太医,来瞧一瞧?”

秦茹雪浑身战栗,仍旧跪在轮椅前不肯放开。

岑淮兮敛眉。

换了旁人,无人敢拦,早一剑封喉,扔进乱葬岗。

可眼前是苏晚棠的人,难得给了几分薄面。

“留在林府,她会死。”

秦茹雪哭诉,“妾身会尽力保护她!”

岑淮兮:“本王会救她!”

秦茹雪猛然抬头,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说道,“淮南王妃的位置一直是她的,无需嫁给别人!”

秦茹雪无法形容自己现在心思,手指颤抖,“这.....”

见她还在犹豫,淮一赶紧补充,“秦夫人,王爷的意思您还不明白吗。我家王爷心悦苏小姐,不过苏小姐性子执拗,若是王爷以权势胁迫,她不会答应,这才寻来个婉转的方式接近苏小姐!”

秦茹雪石化。

刚走一个二皇子,这又来了个淮南王!

天啊!

为什么?

淮一解答了她的不解。

“秦夫人不如想想,凭什么苏小姐一句话接您过来,黑甲卫便全力护送您到京都!”

秦茹雪悠记得那日,黑甲卫前来,她拼死反抗,伤了其中一位。

他们不闹,还屡次道歉,惊扰了她。

若是不曾有人叮嘱,黑甲卫行事何曾这般温柔。

全是因为在意。

秦茹雪这才明白,终于起身,让开。

“还请王爷....善待晚棠....她....过得实在是辛苦!”

秦茹雪没有得到回答。

淮一折返而归,“还请夫人忘记今日王爷说过的话!”

秦茹雪不解。

淮一笑容扩大,“夫人是过来人,要属下说得直白吗?”

秦茹雪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笑笑,“王爷天人之姿,竟也会不自信吗?”

淮一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转身离开。

不敢跟着调侃。

刚回到马车上,车帘里飞出一只茶杯。

淮一躲开,接住,“主子,你不怕没茶杯用吗?”

岑淮兮冷冽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聒噪,回府!”

淮一撇嘴,驾驶马车。

“王爷,属下若不那么说,秦氏哪里肯轻易放人啊,苏小姐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