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家子不会是发现女方生了对淫乳所以才解除婚约吧?寒门子能高攀上宁府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他怎么如此突然行事?”
宁怀安靠在太师椅上,抿一口青山毛尖,道:“八字不合就八字不合,大不了让宁鸷随我一同嫁,反正我不可能进后宅,不如就让妹妹替我料理家中诸事。”
“呵,什么样的夫家能让我们怀安去嫁?就算是皇帝,让良将困于内宅寝宫也是绝不值当的!”
“母亲宽心,我嫁人不过是家族需要,能给秦府和宁府带来助力便好,朝廷之事我已有些眉目,不日就能定下。”
秦氏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甚是关爱,因从小教习武学、驭人之道,旁的女孩子嬉笑打闹,她却不是在书房就是在练武场,有时她觉得愧对女儿。
“嫁了人我照样日日归家,处理公务之余来看母亲。”
宁怀安半蹲在秦氏膝前,握住母亲的保养得盈润的手腕,像小时那样伏在膝前,常年冷肃的声音难得软下来,“母亲就让宁鸷随我一同嫁给夫家,也算是帮我了,否则夫婿整日身边没有妻子,不得烦死我?”
秦氏享受着难得温馨的时刻,听完这一番话后陡然转回神来,“跪下!”
“母亲!”
“那宁鸷不过一介淫贱之身,如何能与你一起嫁入高门管家?让人知道宁府的颜面何在?依我看,她还是一辈子待在府中吧。”
“你在外经事也不少,如何不晓养鹰人被鹰琢了眼的道理?你可知她生母是……”
“儿知晓。”
不单知晓,还知道那夫人正是宁远的表妹,当初若不是秦氏强硬,如今的宁府主母就是宁鸷的母亲,而嫡出女儿的身份也是宁鸷的,定亲怀胎之后也不至于孤女寡母逃到凄凉寒苦之地。
也不知她生母死后她怎么过活,受了多少冷眼,每日是否吃饱穿暖……
“如若对她有愧,那加以补偿就是,何必以我儿前途为赌?万一她心中怀恨做了管家以后让夫婿慢待刻薄你怎好?得到你的信任然后出卖你,这样的事天下何其多!你怎么就独独被那淫贱之躯蒙了心?”
“我是你母亲,绝不会允许这样的隐患出现!”
宁怀安跪得笔直,饶是知晓母亲不会轻易同意,也暗暗皱了眉头,“母亲不必多言,您的苦心孩儿知晓,只是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秦氏怒上心头,拿起厅中供奉的长鞭就往女子背后打去,烈烈的破空声如雷霆炸响,只一鞭,名贵的料子就绽开血花,露出衣下虬结的肌肉和满是旧伤疤的肌肤,一道道纵横交错,触目尽心。
秦氏下手并为留情,看见这些旧伤疤时仍旧闭了闭眼,颤声道:
“怀安,何苦呢?你以女子的身份走到今日谈何容易,往日在军营里因为身份被欺压暗地里打骂威胁,忍了这么多时日受了这么多苦才走到如今的位置上,多少人想把你拉下马?你不能如此糊涂!”
金陵城中谁家不羡慕她秦氏教养出了二十岁封将的女儿?如此年轻,哪怕是虚衔,可实打实的兵权做不了假,甚至压过了一众同龄世家公子的声望。
可谁知荣誉背后的是旧伤复发时咳血,无数人暗中放冷箭,窥伺她手中兵符?
“母亲想打就打吧。”
这是决意孤行了。秦氏不忍,便把沾血的长鞭递给身边的侍卫,谁料那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的侍卫却立刻跪下请罪:
“卑职不敢。”
好。
好哇!
这就是她教养出的好女儿,把这府里的人治得服服帖帖,连她当家主母也使唤不动了!
0034 清夜(被男子浴盐搓奶,夜里私自挤奶被淫贼发现,拔出假阳具扇臀))
鞭声烈烈,最终秦氏还是让步了。
看着亲手养大的、视为骄傲的女儿咬着牙一声不吭,即使背上鲜血淋漓也没晃一下,秦氏心中痛极。
她的女儿已经受了这样多的苦和磨难,自己何苦又来施加鞭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