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又传来那种拖长的喊人方式,带着本地特有的讲话方式,曲里拐弯儿的。

梁弋周把银色糖纸攥进手心,眉头拧起结,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

“哎!”第二声了。

梁弋周后知后觉,是在叫他?

他皱着眉抬头,看到马路对面的台阶上蹲了个瘦小的人,非常大条流氓的蹲法,两条细胳膊耷拉在膝盖上。她穿着条纹背心和红色运动短裤,往那儿一蹲,人猴难分,就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帮个忙呗。”流里流气。

梁弋周对这地儿没好感,对这种没礼貌的当地人更没什么好感,但闲着也是闲着,便问:“帮什么忙?”

对方从半人高的台阶上跳下来,动作异常轻巧。

等人穿过马路,到了跟前,梁弋周才发现,这好像是个女的。虽然头发半长不短,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