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被包裹住,太快太深入,来不及承受,她被呛到了,迫切地需要空气,因此仰头向后,喘了一大口。

氧气只获得了一秒,贺清池施加上沉重的压制力,推着崔安然的双肩摁在墙上,碾吻上去,狠狠吸住她的舌头。

崔安然本就神志昏沉,被这样狂风暴雨的一搅,像再次吞下一口烈酒似的,胃里火辣辣地涌起不适感,像岩浆往上灌。

因为被重重压住而呼吸困难,紧闭双眼,在毫无缝隙的吞吃中喘息,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激烈地用力,再被更过分地压制,比起享受更像是在挣扎,大脑分不清是窒息的危险信号还是缺氧般的快感,在痛苦和欢愉的指针之间来回摆荡,最终停摆。

她大脑一片空白地高声尖叫起来,从舌头被人攫住的实际情况来看,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崩溃的呻吟。

贺清池由此放开了她,崔安然再次得以用力呼吸,因为太过用力而发抖,发丝已经润湿了贴在脸侧,嘴唇红肿,满眼都是欲色。

湿润的眼睛却像是没有打动面前的男人,贺清池抿住嘴唇,眉心紧蹙,下颚线因为咬住牙关而绷紧了,面沉如水,似乎根本没有情动。

崔安然的呼吸还没有平复,像本能一样,几乎是半闭着眼睛,伸手拉住他的皮带,用力扯向自己,像是拉住控制烈马的缰绳,马头高高昂起,距离再次贴近,硬邦邦地硌在两人之间,异物感无法忽视,贺清池用手肘撑住墙壁,他垂着眼睛看她,神情晦暗,没有再吻。

崔安然用干涩地不均匀地气音说话。

“我想要,你也想要,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