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衫跑她面前晃悠!周行知喜不喜欢她她不确定,管他呢,先把牛吹了再说!

她眼睛转了一圈儿,娇滴滴地说:“也许吧,哼,喜欢我不是很正常么?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是啊,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提醒你一下,你要是不想当他情人就离远点,”他起身走到阳台上,捏一捏绿油油的肥嘟嘟的君子兰叶子,“要是想当,你就当我没说。”说完猛地扯下来一片,回头看一眼,浴室里还有隐约的水声,随手往外一撇。

“无聊,一脑子男盗女娼。”黎佳洗好了,一边低声啐骂一边从浴缸里爬出来,“我反正不管他咋想,我管我干想干的事。”

她站在浴缸边把她专门干家务的衬衣和裤子穿上,她想把所有衣服洗干净了再去换睡裙。

“这是要当大女主了喽?”顾俊走进来,趴在浴缸边,把卡在下水口的头发抠出来,又蹲到淋浴池的瓷砖地上把卡在地漏的头发和灰尘也抠出来,像个逆来顺受的老奴似的笑着说:

“你头发好像掉得少了,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完用不知道啥时候撕下来的纸包好,扔在马桶旁的垃圾桶里,起身去洗脸池洗手。

“啥大女主呀,你看我像我是干大事的人吗?”

黎佳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这么新鲜的词汇,瞥一眼他洗手的背影,镜子里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如长江三角洲一样平坦,和以往一样乏味,于是也懒得管他,把洗好的内衣扔进干净的塑料盆,开始洗裙子。

“我就是想让那些女孩儿,唉,也别那些了,哪怕就一个,我也要让她知道,她不是她弟弟的血包,也不是她男人或者儿子的血包,她是她自己的,她首先要想清楚的是她自己想做什么,科学家,艺术家,律师,警察……随便什么,哪怕她就喜欢当家庭主妇,那也得是她自己喜欢,就这些,没别的了。”

黎佳说完,察觉到他没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透过镜子呆愣愣地盯着她看,那眼神傻了吧唧的,跟刘然有得一拼,想到自己短短几天晒得像个黑煤球蛋子,顿时不高兴了,“看什么呀?不就是晒黑了吗?”

“你喊什么?”顾俊被她一吼,皱起眉头训斥道,“你是小姑娘啊不给看?”

说罢看她脸气得通红,黑里泛红,冷哼一声,“再说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有病吧你,”黎佳拎起盆里的裙子搓,水溅得到处都是,“来了说一堆废话,干嘛来了?”

“抚养费。”他说,背着手走到沙发边,拎一拎西裤腿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黑色短袖 Polo 衫太宽松了,冷气吹过,袖口轻微晃动。

“你年纪大脑子也坏啦?”黎佳在浴室里嘀咕,把裙子揉成一团用肥皂搓,“不是刚给过?想赖账?”

“我下个月出差,封闭式培训,微信,短信,电话,都收不到,你提前把抚养费给我。”

黎佳沉默着洗去裙子上的泡沫,倒掉污水接了一盆清水,再洗几次,最后拧干扔进干净的塑料盆子里,

“那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她沉着脸端起盆子走到阳台,瞥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悠哉悠哉的老爷,老爷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起身到厨房去了,她听到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把芹菜全倒在筐子里了,啪嗒啪嗒摘菜的声音和他人一样沉闷,连节奏都不变。

她懒得管他,抖一抖沾满皂角香味的裙子,挂在阳台的衣架上,看裙裾在夏日的微风飞舞,她一扬手捕捉到阳光下七彩的泡沫,觉得好玩儿,又抓了几个,摊开手,一手雕牌肥皂特有的清香。

黎佳玩了一会儿就去卧室里换衣服,她拉好窗帘,踢掉黏在腿上的裤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时候她正解开打湿的衬衣,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她下意识捂住胸口,但没出声,他进来,视线定格在墙角的镜子上,只穿着内裤的黎佳和他都在镜子里,她脸和四肢晒黑了,身上还很白,胸前的果实饱满得像熟透了的椰子,也胖了些,她黑亮的眼睛在小麦色的脸上像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