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住了。她像不认识陶然似的，呆呆地望着他，许久，才勉强道：“你是为了她吗？她是你娶我的交换条件？”

“不是。”陶然沉声道，眼前浮现出花飞絮的笑脸，是的，他不希望她出事，但是否是为了她才娶何傲枝，那可说不定了。

“如果花飞絮一直好好的没什么事，那你还会娶我吗？”何傲枝又问。

陶然看向远处，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我？”何傲枝也不知道，她执意探索的答案，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可她真的很想要知道，而且必须要知道。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如果她不这么逼他，他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向她说这番话，而等到未来的哪个时候，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他会如何选择又有谁会知道呢？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何傲枝忍不住冷冷地说道。

“你说什么？”陶然的眸光陡然锐利起来，像冷剑一般射过来，锁定在她脸上。

“花飞絮再也不会回来了！”何傲枝近于悲壮又似挑衅般地道。

“你把她怎么样了？”陶然冷声道，他那两道紧蹙的眉锁着一触即发的怒。

“我给你的时间有三天。给她的却只有两天，现在差不多正是时候了，她回不来了。”何傲枝冷笑，“谁让你这么慢呢，早些决定了该多好，是你害死她的……”

她站直了身躯，边说边笑，很有几分幸灾乐祸，可表情却比哭还要悲伤。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想过没有？你要的是什么？”陶然痛心地看着她扭曲的脸，卑微地希望着自己能够唤醒她，让她不要再沉迷下去了。

“我要你啊。我要的始终只有你而已……可你不要我……我那么卑微地求你，却一点也改变不了什么，无论我怎样努力，我在你心里依然一点地位也没有，由始至终你都只是想逃得离我远远的……究竟我哪里不好，让你这样嫌恶，一丁点机会也不肯给我……你好狠心，好狠心！”何傲枝揪着陶然的衣襟，声泪俱下。

“傲枝，你听我说！”陶然拉住何傲枝，她看起来激动而狂乱，情绪就快要失控的样子，“我没有讨厌你，真的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和那个婚约。这是我的错，我错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先冷静一点，好不好？”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一个不知道！”何傲枝愤然地推开陶然，嘶声道，“如果我说那个婚约不算数，就当没有过那回事，你会怎么样？你还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吗？你还会告诉我，你还没有想清楚，要我再给你时间考虑？你会这样吗……不会吧，你应该很开心，马上松了一口气，就像甩掉了一个讨厌的累赘，是不是？所以，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我，甚至感谢我，让你得到了解脱……”

“傲枝，你别说了……”陶然的心情也沉落下去。

“我偏要说！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了！我什么也不怕了，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了！”何傲枝声音激越，口齿却无比清晰地喊道，“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听我说，因为你心虚了是吧？你没有担当。你是个懦夫！对于苦苦地等了你十年的我，没有一句抱歉的话，还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弄得好象是我一厢情愿缠着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于无奈，你完全没有错，错的只有我……不对，或许，你心里真的有过矛盾有过挣扎，但那是因为怕伤害我吗？是怕伤害我吗？多可笑啊！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吗？你一边拿着刀子在我身上一刀一刀地将我凌迟，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不伤害我……”

“陶然，你太冷血，太自私！你只顾你自己的感受，只想保全你自己的颜面。你不愿做失信于人的事，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折磨我，要我失去耐心知难而退，因为你知道我受不了你这样冷酷的疏离，我一定会投降的！”何傲枝一发不可收，“你对了，我的确是受够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今天，我就给你一个了断……你满意了？没能给我感情，这不能怪你，因为这种事强迫不得的，而除此之外，你更没有负过我什么？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