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国那一批情报站的成员必须在?外交掩护下才能行动，每天都?得打两份工，还要时刻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但非官方掩护的性质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任务期还是非任务期，都?意味着傅晚森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身份，而联情中心会给予她所?有支持和?保护。

听到这里时，台下的傅延眼神里满是阴沉。

尤其在?表彰仪式末尾时，她还必须作为另外一位代表为傅晚森授予联盟荣誉证书。

傅延走?上台，在?主?持人说完话?以后，将证书和?鲜花亲手递给傅晚森。

对上她晦暗不明的视线，傅延勾勾唇：“别急，这只是开始。”

“是，”傅晚森深以为然，“这只是开始。”

而后面露微笑和?她握手：“傅女士，我?活着回?来当你女儿?了，你开心吗？”

傅延也笑：“当然。”

傅晚森想，难得她和?傅延也有达成一致意见的一天。

然而旁边的李霁听到这话?，脸色霎时一变。

表彰结束后，他快步追到离开的傅晚森面前，将人拦在?角落里，表情难得有些失态：“宝宝，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回?傅家吗？”

傅晚森别开视线，不看他的眼神：“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李霁咬咬牙，很是不解：“为什么？！”

傅晚森沉默几秒。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原文剧情就?得是这样?吗！

原文里她没有任何不回?傅家的理由?，不管是近水楼台的报复，还是咸鱼翻身的跳板，都?得靠“傅延女儿?”这个头衔。

之前答应李霁不过是缓兵之计。

所?以她很明白，李霁知道自己被耍以后肯定会生气。

他一生气，刚才联情中心给她的什么身份保护，什么荣誉证书，全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话?。”李霁眼底蕴着风雨欲来的阴云，“我?需要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傅晚森稳了稳心神，没回?答原因，只是掀唇道：“你之前拒绝我?了。”

李霁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努力心平气和?地跟她讲话?：“可我?最?后不还是答应了你的要求吗？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发生改变，我?对你始终如初。”

“如果我?说，”傅晚森抬起眼睛，直视他，“我?不要始终如初，不要毫无改变呢？”

“什么意思？”李霁嘴唇翕动，一个不愿相信的念头浮起，他喉结滚动了瞬，“难怪你这几天对我?如此冷淡，原来……你是想跟我?撇清关系？”

傅晚森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笑着笑着，眼神就?黯淡了下去：“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李霁愈发听不懂，他手指僵硬，试图从她脸发现什么：“那我?应该怎么想你？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意思不就?是……”

“李霁。”

傅晚森打断他的话?，闭了闭眼，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我?确实不想跟你维持这种关系了。”

“……”

李霁心口一窒，霎时揪做一团。

但很快，她又说：“我?做过好几次关于你的那种梦，上次还被你亲眼看见了。我?没有办法?控住我?的本能，没办法?忍住对你的冲动，没办法?不冒犯你，没办法?不对你放肆……可这些都?是你讨厌的，继续待在?你身边，我?只会一次次做你讨厌的事，直到变成你讨厌的人。”

在?李霁几乎骤停的呼吸里，她吸了吸鼻子，闷声说：“我?不想和?你走?到这种地步。”

好半晌，李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分不清心里复杂翻涌的情绪是高兴还是生气。

他下意识去握傅晚森的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拉，柔声说：“即使如此，你也不必去当傅延的……”

“怎么不必呢？”傅晚森用脑袋泄气地撞了撞他肩膀，又很快挣脱，“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