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那是什么,拿过来:“怎么还一直随身带着?”

春好去看,见他从自己的记事本里抽出那张信纸。

是他上次快件寄给她的手写信。

春好一时羞涩,她抢回来,继续夹在记事本里:“你干嘛看我东西。”

秦在水瞧她:“我给你写的我不能看?”

“不能,你给我写的,就是我的了。”

她一副土匪样儿,可脸又在他怀里,她抬手在他胸膛画圈,小声,“你怎么忽然想起给我写信?”

“你不是说你以前想我的时候会写信?”秦在水好笑,低声,“我想你的时候,不能给你写?”

春好心软,轻“呀”一声,身板扭了扭。

秦在水则给她别过发丝,看见她穿着他的衬衫,领口很大,空空的,她微微一动,他由上往下的视角,看见她白色乳儿顶端的红色。两人身体挨近,视线相接,像有什么要涌出来。

春好心咚咚跳,也不懂自己在冲动什么。

她眼睛又瞄见他手腕上那串红色的东西,话更多,“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之前去西达看工厂,他给自己当司机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后来气温越来越低,衣服袖子长,她也看不着。今晚他睡衣袖子偏短,她这才看见。

秦在水手臂垂了下,红色手串完整地露出来:“朱砂。”

春好眨眨眼,好奇:“为什么戴朱砂?”

“爷爷给的。说开了光。”秦在水取下来放在手上递给她。

春好立马摇头:“我不要!”

秦在水笑话她:“就给你看看,没说给你。”

“……”

春好瞪他一眼,伸手重重抢过。

一颗颗珠子饱满匀称,红艳艳的,灯光下有种柔和的光晕。上面还有他的体温,是温暖的。

春好捧在手心,有些舍不得这种温热,像舍不得他一样:“好漂亮。”

灯光里,两人黏糊在床头。

春好看着珠子,他则搂着她,看着她。

秦在水莫名觉得这朱砂的颜色像她的唇瓣,像她娇娇的样子,也像刚刚他无意间瞥见的,她胸脯上的红色。

“好好。”他忽而喊她。

“嗯?”

春好浑然不觉,秦在水已俯身下来。

他挡着光源,两人鼻尖摩挲,春好以为他要吻自己,下意识闭上眼,像等待着什么似的,却迟迟没有。

再抬眼,秦在水下颌俊朗,弯唇看着她;春好羞恼,他目光这才一沉,低头含吻。

也没亲多久,秦在水后脑刺疼一瞬,他很快放开她,起身去外面倒了杯水。

没了支撑,春好躺到他的枕头上,还低低喘气,她见他喝完水进来,眉头仍是蹙着的。

她支起身,先把自己的电脑关掉,东西都放去床头柜上。

回头,他似乎在揉眉心,春好担忧:“你是头疼吗?”

“有一点。”

他重新掀开被子上床,方才亲热的迷乱褪去了,他侧脸有些暗淡。

他伸手关灯,春好却拉住他。

她一下子就滚过来,滚到他怀里:“我帮你揉揉吧。”

秦在水下意识想拒绝,可看着她,舌尖凝着话,又说不出来。

他默许,春好催促:“那你躺下去。”

秦在水看她兴致勃勃,依言躺下,春好则爬起来一点,她一只手环到另一边,两只手摁住他太阳穴上面一点的地方。

春好觉得自己应该没记错,她以前给按摩城那边送过酒水,一些盲人老师就教她,学习太累可以自己揉揉太阳穴上面大概一寸的穴位,很快就能放松。

春好一边摸自己,一边又摸他。

秦在水瞧她自个儿都不确定,内心好笑,后脑虽疼,但也耐心陪着她,好奇她最后能揉出个什么花来。

“我找到了。”她摸到自己的穴位,一副这次一定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