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像是有只大手攥住她的心脏,搓扁揉圆,让她呼吸滞涩。

她不过是不想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拱手让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呢?

江翡暖微吸一口气,压下心脏上翻涌的疼痛,打断道:“佟时月死了丈夫确实可怜,但她要是缺男人,部队里面的单身男同志明明多得是,为什么偏要霸着别人的老公孩子呢?”

“田主任,要是她要的是您丈夫和孩子,你会同意吗?”

田主任皱了皱眉,沉默了半晌,只说:“你好好休息吧,要不是贺团长来找我,我也不会说这些。”

看着田主任离开的背影,江翡暖扯唇自嘲地笑了笑。

看吧,谁都知道这是错的,可贺淮声还是觉得理所当然,甚至不惜用领导来压她。

病房安静下来,空荡的冷意袭来。

江翡暖抱紧女儿,极力想从那小小的身躯里汲取一丝温暖。

等她出院那天,贺淮声才出现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