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

该不会真被他赌赢吧？

“我觉得老大怪怪的，我明明感觉到他的荷尔蒙越来越浓，为什么对刘诺亚……倒也不是冷淡，虽然他们还是常常在一起处理工作，有说有笑。但是总感觉老大笑的……笑的……”

“控制在特定弧度，不再随心自在？”

“对！”

“刚才我碰到刘诺亚约老大去食堂用餐，老大说他有术前会议要开。会议明明是午后啊？他竟然拉着我们做挡箭牌！怎么回事？！”

“刘诺亚现在只要突破40cm的个人距离，老大都会不露痕迹的避开，进度在倒退。”

“不止啊，之前他们总一起吃早餐，现在陈特助会提前准备好两份，分别送到两人办公室，肯定是老大授意的。”

“我想……教授应该是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才会和刘诺亚保持距离吧。”

“不可能啊？！他一点恋爱的迹象都没有，年底忙的不可开交，根本不见老大和谁见面、打暧昧的电话或者常常发信息！”

实际上，从圣诞节算起，吴绍谦确实已经四周没和孙领文见面。仅有的一次通话是12月31日晚，吴绍谦打给孙领文，两人互道新年快乐，寒暄几句后便挂断。

两人分别在希尔顿酒店的世新跨年宴会和丽思卡尔顿酒店的鑫域跨年晚会。人群排着队想上前攀谈，即使讲电话也得算着时间。

仅有的一次信息是1月7日晚吴绍谦问孙领文“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很忙？”

孙领文非常干脆的回复吴绍谦“抱歉吴少，春节过完前我恐怕都没有时间应约。”

对话中断。

察觉自己心意，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吴绍谦想起孙领文的次数呈井喷式增长。在忙里偷闲的几分钟里，他不止一次想拨通电话，或者将信息打了又改，最后删除。

他太清楚孙领文会觉得奇怪和迷惑，而现在还不是坦白的好时机。

吴绍谦用余光瞟一眼刘诺亚，默默抿了抿唇。他的确有意与刘诺亚保持距离，既然确定自己的心意，他不想给刘诺亚错觉，也不愿和别人有模糊的暧昧。

只是两人现在是重要的合作伙伴，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对工作没好处。既然合同签订前刘诺亚不会捅破，吴绍谦选择用渐进的方式给出自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