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斯佟本能而困惑地靠着林琛的肩膀，好似这种动物性的亲密，一瞬间就拆散了所有世俗胜利能够注入脑海的快感。

如果时光这样绵延下去，或许那些自己曾经极为看重的东西，都是完全不重要的。

或许他们两个一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比任何事情都要好。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倾寒。”

“……嗯？”

“……没什么，动了个很糟糕的念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可能的……”

“你又知道了。”

“……我在想同一件事……但那只是荷尔蒙作怪……”

“也对。”林琛垂下眼睛，“人得活得有点责任感。”

“你还说我理想。”

“被你传染了。”

就欠这一顿发泄似的，林琛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又变得昏昏欲睡。

他让杨斯佟搂着他的脑袋，因为喜欢这样。

那份秦非或者陈珩抒发起来很自然的、出自本能的温柔爱意，杨斯佟身上不会没有，林琛很确信。

从前他放纵自己去利用。现在他不想利用，他想竭尽所能去交易，以学习一种诚恳。

“……说不定十年二十年后能实现。”林琛不死心地说，“我只做股东得了，就国内这点业务没什么技术含量，都是人的事，那么多孩子总有几个能干活。至于打理资产，你是专业的，钱给你管，我退休。”

“那你做什么？”

“……家务？”

杨斯佟怔了一会儿。

“……行，成交。”

三天后，林琛回到公司。

大老板回来了，员工们都很热情。

只有聆风人人自危，因为公关风波余波未平，担心林琛会追加处置。

但林琛并没说什么，只是把研发主管叫到办公室。

“下午的会你准备一下，公司决定做新的餐饮品牌，高端西餐，有什么想法什么本事，都撂出来吧。”

主管眼前一亮。

“咱们难道是要……？”

“对。”林琛简单地说。

“我马上准备！”主管兴高采烈地说，“一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情绪热烈地出了总裁办，正看到杨斯佟过来，于是又精神百倍地跟杨斯佟打招呼。

杨斯佟微微笑了笑，看他离开，自己进办公室，关上门，说：

“你又画了一张大饼。”

“玩儿呗。”林琛挑挑眉毛，“我去吃过了，朗笙的菜单定价太高，有很大的压价空间。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餐厅装潢老派，餐品也不怎么用心，既不迎合本地人的口味，也不迎合行家的虚荣心，服务更是马马虎虎。你让艾蒂利翁兄弟来吃，能阴阳怪气地给你挑出一堆毛病。而对消费者来说，只要餐厅里都是别人不认识的外国字，提供高标准的西式服务，谁关心背后是哪国人出资经营？”

“就这些？”

“如果还有的话，陈珩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就是仗着钱多欺负人。做生意呢，不要钱也是一种本事。再说这件事，百利无一害。”

“他说的可不是‘钱多’。”

杨斯佟无可无不可地补充。

“一回事。”

“真的吗？”

“真的。”林琛眨眨眼，把他搂过来。“不然你试试？”

杨斯佟立起文件，挡在他的鼻子前面。

“上班时间，别太随便了。”

林琛干咳一声，松开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大家都是男人

除了过去的聆风，林琛第一次亲自对一个品牌拍板。

策划总监和销售部门都拿不准的东西，他来确定。许多人看到他在研发部发脾气，嚷嚷着要亲自去工厂，因为品质标准达不到他的想象和要求。

大伙儿背地里腹诽工作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