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心思,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而看向宁蓉,说道:“过几日我会举办一场赏花宴,届时我邀请永安侯夫人前来,我会帮你敲打敲打她。”

宁蓉心中一喜,起身行礼:“多谢祖母!”

张氏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宁蓉看了一眼李氏,李氏也站起身行礼告退:“母亲,那儿媳带着蓉儿告退了,您好好休息,别再伤神了。”

宁蓉也接着说道:“祖母好好保重身子,蓉儿下次归家再来探望祖母。”

张氏这些日子以来身体每况愈下,确实有些坐不住了,便点了点头:“好,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去吧。”

李氏和宁蓉刚从张氏的院子里离开,司源就见到了来报信的下人,李氏和宁蓉跟张氏说了什么话,就连做了什么动作,这来报信的下人都模仿得清清楚楚。

司源看完这动作和声音都惟妙惟肖的模仿之后,就知道李氏和宁蓉来找张氏是做什么的了。

永安侯府的雷爆了起来,把宁蓉炸得来找张氏援手了。

但这门婚事本来就是司源有意为之,怎么可能允许张氏就这么仗着他的势去为二房出头?

于是等张氏开口说想举办赏花宴,邀请成国公府姻亲来参加时,司源直接一口否决了:“母亲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劳累了,若是真的要举办赏花宴,让夫人代劳就好。”

司源看向程氏,程氏会意的点头道:“是啊,母亲就好好休养,这些事都有儿媳代劳呢。”就是这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

张氏看向司源,见司源对程氏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不为所动,没有丝毫表示,就连明面上做戏的训斥都没有,心寒不已,心知自己是违逆不了司源的意思,就捂着额头一副快晕了的模样说道:“我头晕,我回去歇着了,你们不必再来见我了。”

这话说得有点不软不硬的,显然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司源连一句关心的话都吝啬给她,起身道:“母亲不舒服就好好歇着,别总想着借成国公府的名声给这个撑腰,给那个仗势的。”

装不舒服的张氏脸皮抽搐了一下,实在尴尬极了,就好像被司源连同面皮给揭了下来。

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习惯的配合司源做法的程氏,通过司源这句敲打张氏的话,总算隐约明白了张氏这次举办赏花宴,大概是为了给二房做脸撑腰。

程氏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她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冷嘲热讽的说道:“母亲但凡将这份心思多放在老爷身上,也不至于落得个如今的下场。”

司源已经抬步离开了,程氏抓紧时间再嘲讽了张氏一句,然后才跟上司源的脚步一起离开,只留下脸色难堪至极的张氏坐在原处,面色阴晴不定。

办赏花宴的希望破灭了,张氏在司源和程氏这儿吃了瘪,也没好意思把这件事告诉李氏和宁蓉,就这么沉寂了下去,对外只说抱病卧床休养。

李氏和宁蓉不住在成国公府,消息自然不灵通,还满怀期待的等着,这么一直等了两个多月都不见张氏那边有什么动静,李氏没忍住上门去问,却见张氏闭门不见她,才知道张氏把事情办砸了,她心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张氏靠不住,二房也无人可靠了。

李氏自己的娘家都还指望着她拉拔呢,如何能给她和宁蓉撑腰呢?

宁蓉只能自己在永安侯府里熬着,面对永安侯夫人的步步紧逼,她是只要永安侯夫人不明确说出让她拿嫁妆补贴全府的话来,她就装傻充愣,永安侯世子责怪她办事不利不受永安侯夫人喜欢,她就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寻求永安侯世子的帮助,让世子帮她办永安侯夫人交代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