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清朝外冲去,刚走到院中,正好与安定伯碰上。

安定伯一双目光阴沉沉地盯着宋慕清,宋慕清见到父亲,多少有些畏惧,忙站定身子,道了一声父亲。

安定伯:“去哪?”

宋慕清小声喃道:“回我屋里。”

“你屋里是不是还有人?”

宋慕清不敢隐瞒:“……冷霜娥在里面。”

“来人,”安定伯一声令下,道:“去请家法,给我好好将这逆子打上三十大板。”

宋慕清大惊,他忙求饶道:“父亲,三十大板也未免太重了吧,儿子错哪了,您要对儿子用如此重的家法?”

安定伯冷声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看来,是我错了,竟然养出你这样的蠢东西!”

冷霜娥在屋里,听见外面的动静,心中一惊。

听着宋慕清被打是狼哭鬼叫一般,她心中不忍,从屋里走了出来。

冷霜娥朝着安定伯福身,道:“父亲,不管慕清犯了多大的错,到底他年轻,若将他的身子打伤了,只怕对以后不好,不如您先原谅他,惩罚以后再说如何?”

安定伯目光冷冽的看着冷霜娥。

从前她是丞相千金,而现在,她算个什么东西。

安定伯叫了一声:“停。”

打板子的人也停手了,宋慕清终于松了口气,他感激的看向冷霜娥。

冷霜娥心中窃喜,看来安定伯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颜面,他是看得起自己的,自己在安定伯那里说话也够得上份量。

正这么想时,安定伯开口道:“二少爷还剩下多少没打?”

下人回道:“伯爷,方才打了十五板,正好剩下十五板。”

安定伯:“好,既然如此,他剩下的,由冷小姐代替了。”

冷霜娥惊得瞪大了眼。

“我……父亲,您别开玩笑了,我哪能打十五大板?若真打下来,我也要废了。”

安定伯目光冰冷,“要么你代他受过,要么他继续挨打,选择权在你。”

冷霜娥呼吸一滞,她觉得安定伯怕是疯了吧?

“父亲,我不管怎么说也是千金之躯,又如何能打板子?”

“知道了,”安定伯点头,“那便让慕清继续挨打吧。”

安定伯挥了挥手,打板子的人便继续了。

宋慕清痛叫道:“冷霜娥,你不是说我们俩有苦同吃有难同当吗,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替我打?我疼得受不了啊,父亲,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父亲!”

冷霜娥将脸别开,她也不想看着宋慕清挨打。

可宋慕清挨打,好过她自己挨打吧,所以这一次,她便再也没有求情了。

而是等着宋慕清的板子打完。

终于打完了,宋慕清疼得差点晕死过去,他奄奄一息的抬头,隐约间感觉到,十五板之后,板子的力道好像没之前那么疼了。

父亲,这是准备饶他一命吗?

“慕清,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安定伯开口问道。

宋慕清虚弱道:“父亲,儿子知道,儿子不该与冷霜娥在一起。”

冷霜娥听了,不由瞪他一眼,这叫什么话。

一定是他在外面犯了别的事,才惹得安定伯不快。

安定伯点头,道:“你还不算糊涂,冷霜娥她今生都是宋慕淮的人,虽然宋慕淮已经死了,可他名义上不管如何都是你大哥,你将她养在你的院子里,只会引得外人对我们安定伯府议论纷纷。”

宋慕清低头。

若是从前,他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可那日他亲眼看着宋慕淮的死,心中不知怎么的,莫名就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起来。

说到底,他与宋慕淮始终是一母同胞。

冷霜娥此时却开口道:“父亲,您别这么说,我与慕清是真心相爱, 我们……”

“冷小姐,”安定伯冷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