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不容易约到人了,哪能轻易就放走。

杨子兴立马道:“别啊凌然哥,来都来了,你等着,我现在就让江家酒楼开门接待咱们。”

梅凌然坐在位置上,手指轻扣桌角,安静等着。

杨子兴朝着身边人催促,“快点去,叫江家人过来开门。”

杨子兴的随从立马下车去打听,随后很快跑了过来。

“小公爷,原来江家的人是想开酒楼的,只是这门前的官差堵着,他们开不了门啊。小的还听说,江家这是得罪人了,所以一天被人查办三次。”

杨子兴一听,不乐意了。

“管他是谁,将这些官差轰走,让江家的人来开门!”

“是。”

杨子兴亲自派了几个国公府的人过去,那些官差见了,哪敢开罪他,立马便退了。

江家酒楼的人连忙将门给打开,将杨子兴等人迎了进来。

江家在京城开酒楼许多年,不愧是京城老字号,所用的一切茶水和吃食全是最好的,就连那说书的先生,讲的书也是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杨子兴品了一口香茗,啧了一声,“凌然哥好品味,这江家酒楼确实不错。”

姚思远笑道:“还有这桃花酿,整个京城里也就这么独一口!大家快尝尝。”

梅凌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这桃花酿,还是从前的味道。”

“凌然哥,你向来不爱喝酒,怎么喜欢上了江家酒楼出的桃花酿?”

杨子兴对梅凌然的一切都关注,他小的时候在皇家猎场里被梅凌然偶然所救,从那之后,便对梅凌然崇拜不已。

所以梅凌然一说这话,杨子兴便嗅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梅凌然笑了笑,道:“倒也不算喜欢,那年攻打蛮人,我手下只有三千人马,敌方却有一万精锐,那场战打得太苦,我本以为,我会死在那。”

“那天夜里,山岗之上,我差点就要撑不住了,和我一同在战壕中的好友,递给了我一壶酒。”

“正是喝了那壶酒,我才恢复了体力,险胜了那一战。”

话至此处,杨子兴立马懂了。

“凌然哥,那壶酒就是江家的桃花酿?”

梅凌然未说话,他只倒了一杯酒,朝着杨子兴递了过去。

杨子兴立马捧着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碰。

这可是凌然哥第一次跟他碰杯,这杯酒他得慢慢品才行。

站在梅凌然不远处的无闻却犯起了嘀咕,他小声道:“纵柏,那酒,我记得好像是在边境随便买的一壶吧?”

纵柏:“公子方才也没说酒是桃花酿啊。”

无闻:“可他也没说不是啊。”

纵柏:……

公子到底是啥意思?

姚思远此时道:“提起此事,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江家每年还向军中免费供应粮草和酒水呢,说起来,这江家是得罪了谁,一天查它三次?”

杨子兴一听,立马气得拍桌子。

“江家酒楼有什么好被查办的?谁不知道江家在京城做生意数十年,这酒楼也从未出过事,好好地查它做什么?”

“我看官府这些狗杂碎,个个想屁吃,觉得江家做生意有利可图,便想从中获利!”

“小爷我最看不惯这样的,江家给将士们免费供应粮草和酒水,其爱国之心值得敬重,谁敢查江家,就是跟我小公爷过不去!”

杨子兴一发话,他底下的随从极有眼力劲,立马便将这事给办了。

那些原来等着小公爷一行人走了之后继续封守江家酒楼的官差们傻眼了。

官差们也不敢耽误,立马回去跟上峰汇报此事。

上峰哪敢得罪杨国公府啊,他不过也只是收了安定伯府的好处,比起开罪杨国公,那点好处微不足道。

于是,片刻功夫,那些值守在江家酒楼的官差们,顷刻就散去了。

江家酒楼的管事将这全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