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冷霜娥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她大声问道:“可我真的怕他……父亲求您了,难道您真要置女儿不顾吗?”

“霜娥,”冷丞相见劝她不动,目光渐冷,他道:“为父实话告诉你吧,你不能与宋慕淮和离,其一,咱们在宋慕淮身上投入太多了,你将白玉带钩都给了他,眼下陛下已经对他青睐有佳了,说不定哪日便将他认回到皇家了。”

“这个时候若是放弃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其二,你知道今日在朝堂之上,宋慕淮又做了什么事吗?”

冷霜娥愣道:“什么事?”

“他告发了礼部的古大人,古大人可是三朝元老啊,我看他已经疯了,可偏偏,陛下却并没有罚他,而是命人去查,现在整个朝野动荡,整个朝堂之上,人人自危,无人敢招惹这宋慕淮。”

“可是父亲,您又从来没有贪污,您向来以清廉自居,您……”

“你闭嘴吧!”冷丞相瞪她一眼,道:“在朝为官者,谁手里没两笔糊涂账,若宋慕淮真要咬上为父,咱们整个冷家都毁了!”

冷霜娥脸色一白。

“眼下这个节骨眼,你想和离?”

冷丞相对着冷霜娥摇了摇头,他声音沉重道:“难于上青天!”

冷霜娥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她手指颤抖着抓住冷丞相的衣角,道:“父亲,那女儿该怎么办?”

冷丞相叹了口气,道:“霜娥,为了家里忍忍吧。”

“父亲,我忍不了……”

“休要再言了,”冷丞相声音冰冷起来,道:“当初悔了汝南侯府的婚事,你已经让为父在整个朝野都遭人非议,如今,你当真要毁了冷家吗?如果你连这都忍不了,日后冷家还能指望你什么?”

冷霜娥愣住,这是她活了两世,父亲对她说得最重的话。

“父亲,难道在您心中,女儿只是家族的棋子吗?”冷霜娥绝望问道。

“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总之,为父不准你和离!”

冷丞相甩袖离去,独留冷霜娥一人在原地。

冷霜娥见父亲态度如此坚决,心知和离根本就不可能了,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痛哭了起来。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那样可怕的宋慕淮,就算真跟着他坐上了皇后之位,自己真的能幸福吗?

*

宋慕淮回到安定伯府,王新迎了上来。

“少爷,今日早上你走之后,少夫人便出门了。”

“可知她去了哪里?”

“小的派人跟着了,少夫人是去了丞相府。”王新观察着宋慕淮的脸色,神情平常,看不出喜怒。

王新试着问道:“要不要小的派人去请?”

“不用了,她待够了自己会回来的。”

宋慕淮不用猜就知道那蠢货一定是回去求她爹了,至于是什么,对宋慕淮来说都不重要了。

现在白玉带钩在手,陛下又信任他,他敢肯定,就算是冷丞相也不敢惹他。

“对了,公子,刑部的常大人约您会面。"

“正好,”宋慕淮声音极淡道:“我也想会会他。”

天香酒楼里。

常大人早已经坐在雅间了,酒楼伙计将宋慕淮带到常大人的雅间。

宋慕淮进去才看见,陈学思也在这儿。

陈学思向来与宋慕淮交好,常大人约着他一起,是什么心思,宋慕淮一眼便瞧出来了。

果然,陈学思一看见宋慕淮,便笑道:“慕淮,你终于来了,人家常大人可等了你许久,今日还带了上好的白芽酿,这酒在外面可随意买不到,常大人家里也就收藏了两坛,今日他可是全带来了!”

常大人也笑道:“这两坛酒,咱们仨喝一坛,剩下的,给宋大人您带回去。”

“常大人可真够大方的!”

陈学思拉着宋慕淮入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