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安安,你发烧了。”骆修远说着,伸手把骆安扶起来,“刚刚已经让医生给你看过了,你一直睡不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仿佛终于察觉了骆安的意图,骆修远的目光也变得审慎起来:“安安想要什么?”
而骆安想得比这还要多,因为他没有把骆阳的事告诉过陆桦。他和骆阳的事也是极度隐秘、不可告人的,骆修远显然没有把他们的事瞒着骆阳的意思,那骆阳呢,他会怎么想,会和骆修远闹僵吗?
骆安犹豫了一下。陆桦昨天让他尽量拖延时间,可眼下机会难得,他实在不想错过:“我不想和他们分开……可不可以?”
骆安不由地有些懊恼。他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和骆修远做爱,随即而来的就是表白,承诺和要求回应。尽管骆修远是他两年多来一直想要征服的目标,但征服他以后的事……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有想过呢。
骆安抬起眼来,长长的睫毛扇子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神脆弱又无辜:“……以前吃药,你都不准我叫苦的。”
骆修远笑起来:“当然,你想要什么,都答应你。”
“安安,安安。”骆修远的声音还在继续。骆安迷迷糊糊嘟哝了几声,慢慢睁开眼。原来不是梦,骆修远是真的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今天色大亮,阳光从半开的窗帘里投射进来,有点刺眼。
*
骆修远眸色深沉,低声道:“我从前……的确对你太严格了一点。以后都宠着你,好不好?”
骆安心里想,你这是问心有愧,没脸再来教训我。他眉毛一抬,问:“真的?”
“我知道……”骆安立刻打断他,用生病时特有的柔软语调
“安安……”骆修远的声音放低了一些,又透露出一点昔日的长辈威严来了。
骆安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嗯……我梦到你了。”
骆修远的表情顿时显露出一点滞涩。他大概是意外骆安梦到了昨天的强暴,因而再次开口,话语里便多了一些愧疚:“是我不好,害你生病,以后不会了。”说着端了一杯冲好的退烧药过来,水温不冷不热,是最适合入口的温度。
然不同。陆桦想象了一下,也觉得那样的生活会给骆安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
骆安喝了药,觉得有些苦,忍不住皱眉。骆修远又拿了一杯水过来给他,忽而问:“是不是很苦?安安想吃糖吗?”
“真的什么都答应吗?”骆安仰起头看他。
“安安。安安。”他听到骆修远叫他的名字。但是很奇怪,小时候的骆修远从来不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叫他名字。
电话挂断,骆安很快再次了梦乡,在梦里再次见到了骆修远。说来也奇,从前他梦到骆修远,主题永远只有做爱——或者说是强奸。可他今天真的被强奸了,做的梦反而和性爱无关了。他梦到自己九岁的时候被妈妈牵着手交到骆修远手里,梦到自己被骆修远盯着在烈日下练球,梦到自己弹钢琴,每一段都弹错音,于是急得满头大汗,背脊湿透。
“我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电话那头,陆桦的语气也放软了一点,不是那种职业化的温柔,更像是真心实意在为他考虑了,“如果暂时没有办法做决定,你也可以暂时不表明态度,我……在接下来的心理咨询里,也会尽量和你爸爸沟通,让他不要给你太大的心理压力,给你足够的考虑时间。”
说,“我也从来没想过,会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等毕业了,大家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总是要分开的。但那不是现在……每天都开开心心在一起的人,突然就说要分手什么的,我会很难过的……再说了,我也还没决定要喜欢你呢。”
骆修远听到最后,反而笑了:“安安,爱说谎的可不是好孩子。你故意气我,激怒我,以为我当时没有察觉到,事后也想不明白吗?以你的体力,如果不是愿意,昨天在车库里为什么一点挣扎都没有?还有帮你舔的时候,你那么喜欢,难道我也看不出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