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念一动,压根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直接就提了出来。

“心中这么想着,便说出来了。”云浓并没有解释缘由,只是说道,“你若是觉着不妥,那就算了。”

她原就是一时冲动提的,哪怕是不成,也没什么妨碍。

“既已说出口,哪有再改的道理?”顾修元也不再追问,绕过了琐碎的事情,直接问云浓,“若是如此,我该什么时候去提亲下聘?”

这事虽是云浓主动提及,但大半皆是心血来潮使然,并没有去细想接下来的事情。及至听到顾修元口中说出“下聘”二字时,云浓几乎是有些恍惚的,充满了不真实感。

她与顾修元之间,居然都要探讨起来下聘礼的事情了。

云浓与顾修元对视了会儿,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这时执意要反悔的话,顾修元应当也会顺遂地应下,说着“一切都随你”。

但云浓却说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意味着什么,既是给了希望,便没有转瞬就收回的道理。

“我对这些事情也不大懂,都随你好了……”云浓想了想,又道,“只不过要等过了这段时日再说。”

太皇太后病逝,她一时半会儿并没什么心情去筹备亲事,更何况也于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