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担心得多,也想得多,更何况……”

更何况她与顾修元的关系,只怕绝大多数人都是难以接受的。

就连翠翘,也不过是因着习惯了听从她的命令,所以不敢再□□驳罢了。若是真让祝嬷嬷见着了,云浓压根不敢想象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时下虽是民风开放,可却也没到这种地步,何况她如今也再不是什么怀昭郡主,而是个家道中落的寻常姑娘家。

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又如何能宣之于口?

云浓转瞬之间想了许多,只是这些话都不适合拿来同顾修元提,所以便只能压了下来,叹道:“罢了。”

然而顾修元是何等敏锐的人,只听了个开头,就能将云浓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他斟酌再三,试探着提到:“你若是担忧这个,我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云浓下意识地追问了句,及至对上顾修元的目光时,忽然福至心灵一般猜到了他要说的话,连忙抢先摆了摆手,“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顾修元的话都到了舌尖,见她如此,又只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说这事之前,顾修元就料到云浓九成是不会同意的,她这反应也算是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怎么失态。

他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只要有心,便能瞒得天|衣无缝。

云浓觑着他的神色,见他并不像是生气的模样,方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顾修元打的什么主意,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