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待反应过来,不由讥讽道,"萧郎这是何意?你们国公府的聘礼倒是浩浩荡荡抬了十几箱,可里头装的是什么?我父亲气得几日茶饭不思,既然你们国公府这般‘厚待’,为何我们伯府不能‘礼尚往来’!"
萧煜闻言,面色一僵。他确实存了算计,想着国公府虽已败落,但架子总要撑足,便命人将库房里那些积压多年的旧物充作聘礼,本以为敬文伯是个好欺负的,不曾想却被他反手用这两箱嫁妆狠狠打了脸。
望着面前一脸阴鸷的男人,傅静安冷笑道,“萧郎原准备唱哪一出?空手套白狼?”
"好得很!"萧煜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茶盏扫落在地,暴怒道,”既然二小姐这般会算计,往后这院里的一应开销,就请你自己担着吧!"
说罢,留下满地狼藉,摔门而去。
傅静安怔怔跌坐在绣榻边,指尖深深掐进锦缎被面。她原以为萧煜待她还是有些真心,当初在诗会上那些殷勤小意,月下那一句句山盟海誓,不曾想,竟全是冲着伯府钱财来的。
前方的红烛爆了个灯花,映得她脸色忽明忽暗这一切,傅静安清秀的面容上,一滴泪珠无声滑落。
……
傅颖芝的医馆有条不紊地开建了。
午膳时分,她将琴心琴音唤到跟前,对着二人轻声交代着。
"琴心,从明日起,药材采买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琴心闻言,不由瞪大眼睛忐忑道,”小姐,我、我能行吗?"
傅颖芝莞尔一笑,柔声道,“出门采买,你总能挑到成色最好的首饰;前些日子去绣罗阁,你也能一眼辨出料子的优劣。这般眼力,不用在辨识药材上岂不可惜?"
语毕,她又转向琴音,温声道,”琴音沉稳且心思细腻,往后医馆的账册就托付给你了。“说着略一沉吟,”记账时须得分门别类,既要记清每笔开销,也要留意药材的存量。"
琴音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她深知小姐这番安排,字字句句都是为她们着想。
”小姐可是不要我们了?"琴心突然红了眼眶,声音哽咽道,“为何不要我们伺候,而是打发我们去外头做事呢?”
傅颖芝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失笑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们?"说着伸手轻轻捏了捏琴心的脸颊,眸中满是怜爱。
琴音取出绢帕,上前为琴心拭去泪痕,温言解释道,”小姐这般安排,正是为我们筹谋长远。你可记得临安巷绣坊的张娘子?当年不过是个绣娘,如今凭着一手绝活,不但自立门户,还收了好几个徒弟呢。"
"正是如此。"傅颖芝赞许地点头道,"女子立世,总要有一技之长。琴心活泼开朗,最适合与人打交道;琴音心细如发,管账最是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