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泳池里出来,于枚枚走过来给她披上毛巾。

“谢谢。”俞因调整一下毛巾的位置,问:“是有什么事?”

“尚家的伟鸣先生和铠鸣先生来家里做客。”

俞因知道尚伟鸣是尚卓鸣的弟弟,至于什么铠鸣,她不认识,“有没有说是为什么突然过来这里?”

“两位先生没说,不过我最近收到一些消息,听闻先生告了铠鸣先生,法院传票已经送到他家里。”

于枚枚看俞因的表情猜她不知道这件事,“我听说,只是听说铠鸣在先生面前乱说话,造谣生事,好像是和之前先生的一桩绯闻有关。先生就让他到法庭上继续说。”

赵澍年是没有时间到法庭,但他可以委托律师代理出庭,和尚铠鸣慢慢玩。

俞因忽然想起年初五那天晚上的事,赵澍年好像有说谁在他面前造谣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他就告谁之类的话。她没想到他竟然真会那么做,还以为是一时冲动反驳利女士的一些话术。

从伦敦回来后,赵澍年都在首都工作,没回港城。

他在首都最常住的地址是兆世集团的办公大厦,那里有几层楼是供管理层休息使用的,其中有一层是他专属的休息区,舒适度不亚于湖山别墅,为他服务的人员配备得齐全。

其次常住地才是湖山别墅,这里对俞因来说方便,对他而言没有在集团方便。

去集团直接找赵澍年很大概率会被拒,来湖山别墅被允许进入的概率会大一些,俞因也明白了尚家那两位为什么会来这里。

俞因都觉得赵澍年最近回家时间特别规律,一周里,他周三晚上回来,周四早上离开,周五晚上回来,周一早上离开。

俞因感觉自己这样也不合适见客人,她需要洗澡、护理一系列的过程,“我现在没时间,不想见。他们进来了吗?”

“他们说明自己的身份,又搬出尚卓鸣先生和先生的关系,安保见他们不作假,就放他们进来了。”

“你和安保说随便让人进来,这种有失职责的事情不要发生第二次。”俞因不想招待一些莫名又陌生的人占据自己的休息时间,在他们进来之前拒绝是最好拒绝的,安保却拖后腿,不汇报一下就放人进来。

她想了想说:“枚枚,你和他们说我有事忙,让他们离开。”

于枚枚应下,“好的,太太。”

主楼客厅里,小雯和另一个女佣给尚家两兄弟端茶和水果,尚铠鸣看见她纯朴的自然美,心头微动,眼神也不加掩饰在她身上停留。

小雯心里骂道这人真恶心,是她见识少了,还以为有钱人都像先生和太太那样正经讲规矩。

忽然,小雯瞥见叶妈站在不远处,叶妈眼神不加客气地望着尚铠鸣。

尚铠鸣立即将目光收回,眼神也变得规矩起来。他一看就知道叶妈是港城过来的老佣人,这种老佣人很是厉害,她在赵澍年那说两句他的坏话,他后面真要完蛋。

尚铠鸣安分地等一阵后,他变得不耐烦起来,低声和尚伟鸣说:“梁家那个私生女架子摆得也太高,让我们等她。”

“你最好把嘴巴管严实,对人也放尊重点。如果不是三婶求到我妈,我根本不想带你来,连累我也遭人冷待。”

没一会儿。于枚枚过来招待他们,“我已经联系过太太,太太现在的行程排不开,不好意思。”

于枚枚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尚铠鸣问:“她不是在家吗?”

她露出微笑,“我想没有人说过太太在家。尚先生,慢走。”

尚伟鸣有种任务完成的轻松感,“好,等有机会再见面,于助理可以留步。”

他就带走了不想离开的尚铠鸣。

尚伟鸣只是带尚铠鸣这位堂弟走过场,应付家里人,他没有多用心为堂弟解决这问题,三叔三婶都解决不了,自己作为堂哥又操心到哪里去。

何况尚铠鸣作为一个每天只会挥霍的二世祖,并不受家里重视。这种大家庭里大多数都是有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