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妈妈在呢。”
她目光冷凝, 像是可以结出实质的冰霜,直直射向只敢站在远处, 注意力未曾离开自家闺女的人。
陆昙发现温浅无声的控诉, 生生顿住了不自觉跟随温盏的脚步。
这几天, 温盏没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连离婚协议都是通过团队发给她看的,今天,是她几日来见到温盏的第一面。
七年里无数次包容她迁就她的过失的姑娘,以最决绝的方式切断与她的所有联系,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家里剩下的衣物都是交给小助理来收走。
陆昙在一次次碰壁中,终于确认,温盏是真的决定放弃这段婚姻,放弃她。
今天见面前,毕舒城教她,要趁着这唯一的机会对温盏解释清楚之前的误会。可等陆昙真的见到她日思夜想的姑娘,却忽然意识到,所有的解释都不如一句诚恳的道歉。
如果她不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给予温盏充分的信任,那天温盏是不是就不会正式提出离婚了?
如果她在温盏还愿意为她妥协让步的时候,不去投机取巧,糊弄诓骗,而是诚恳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温盏就还愿意相信她,给她一个机会?
如果那天去见温暖,她可以提前与温盏报备,说明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就能杜绝误会?
可惜,没有如果,错了就是错了。她得为这份错误买单。
离婚申请办理得很顺利,想来,没有她之前的阻挠和敷衍,会办得更顺利,根本不需要拖到今日。
得偿所愿的姑娘神清气爽,周身都透露出轻松和愉悦。
陆昙远远看着温盏展露出的笑颜,也觉得离婚虽然压抑,却并不那么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