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所以没送出去,也没来得及和阿盏提起。”陆昙将自己的言语补充完整。

温盏隐约记起,那时候陆昙有向她问过几句温浅的爱好,原来是悄悄准备年礼去了。

这是老神仙经营她们感情的端倪,也是逐渐明悟的真心。可惜阴差阳错,礼物还没送出,她们便先一步离了婚。

“这些年,本来应该妻妻共同完成的事,我却当了甩手掌柜,都丢给阿盏一个人操持打理。唯一一次,也因为我的过失而滞留在手里,所以于情于理,它都是属于阿盏和您的东西,我只是借此机会交还给您。”陆昙说得很是诚恳。

温浅却没立即接受,而是道:“你这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弥补盏盏多年的付出?”

温盏直觉母亲的话语里挖了坑,正要主动替陆昙说话,老神仙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并非如此,阿盏的付出,无论是钱财、精力、时间,抑或者感情,我都没办法去弥补。我只是想,尽己所能,不让她的付出付诸东流。”

“说得倒是好听。”温浅状似笑了一声:“可你曾经还是辜负了她的用心。”

“是我的错。”陆昙并不辩解。

“你既然辜负过她一次,又如何能保证不会再辜负她第二次呢?”温浅见她认错的态度尚且不错,语气稍显缓和。

陆昙没有马上回答温浅的问题,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不远处的姑娘,乌眸中的墨海被清冷的光线穿过,留下缥缈斑驳的影。

陆昙没办法保证,看似掌控着他人机缘的华优仙君,却不能把控自己的机缘。

情劫在前,她和温盏的感情会走向怎样的结局,陆昙没有任何头绪。可她依旧不想和温盏分开。

她早已给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

所谓情劫,也是她作为神仙来应对在先,所以最差,也就是她不能再顺利归位罢了。她一个消逝又归来的神仙,能不能顺利归位对她而言早已不是最重要的事。

她心里最重要的,此时正与她对望着,美眸里满满当当盛着对她的担心。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再辜负她。”陆昙不愿意违心去做她并不知道能否办到的虚假的承诺:“但我可以向您保证,阿盏愿意与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够顺应心意,不委屈、不妥协、不压抑。她想要的我都尽己所能去做,她的情绪都有我来承着,不会放任她自己来消解。”

老神仙说到这,垂着眸停顿几秒,又接着道:“即便……我们分开,我也会保她余生顺遂,无忧无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