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尺为三米。常人哪有这样的跳跃能力。

沈观皱着眉，恨不能刚才读过的东西快些从他脑海里消失。

然姜清杳听得津津有味，每他质疑一句，都会小有不满的踢他一脚。

沈观低头看?看?踢在他小腹上的足尖，下意识地伸手去捉。

却被姜清杳躲开，催他：“快些，后?面怎么样了？”

一本话本读完，沈观面沉如水，觉得脑袋疼。

姜清杳倒是?笑嘻嘻的，亲自给?他沏了茶，沈观吃了甜腻腻的糕点，又一连给?她念了一个时辰的话本，唇色发白，干燥极了，很是?狼狈。

一连喝了好几杯。

这人也不恼的，还问姜清杳：“还气不气？”

姜清杳开心地又去翻新的话本，摇摇头，高兴：“日后?你再惹我，我便这样罚你。”

沈观被她的日后?戳到笑点，眉眼愉悦，却对她说的惩罚方式有些苦恼。

他凑到她身边：“你还不如打?我几下来得痛快。”

少年那张漂亮的脸凑过来。

姜清杳不理他，嫌他挡了自己看?话本的光。

“你不是?还要去书?院吗？”

今日是?书?院休沐的日子。只是?衡阳书?院的老师们对他寄予厚望，不许沈观玩乐，要给?他开小灶，生怕他临到紧要关头松懈了。

沈观顿了下，叹口气。

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

少年看?看?姜清杳，只觉得和她说说话，看?她看?话本都有意思?，哪怕她今日一直都恼着捉弄他。

沈观：“那我去了。”

姜清杳头也不回：“去吧。”

沈观：“我真去了。”

姜清杳想起什么：“等等。”

沈观眼睛亮亮的走?回来：“清杳。”

姜清杳也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去书?院的路上是?不是?要经过东街巷尾上的桂花糕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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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桂花糕的铺子是?新开的，十里飘香，比寻常桂花糕更?甜些。

姜清杳格外喜欢。

沈观点点头。

姜清杳就兴奋道：“我要吃这家的桂花糕，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记着，一定要刚出锅的，凉了我不爱吃。”

少年垂眸，低低应她：“好。”

姜清杳眼珠子一转：“还要西街的酥皮烤鸭，嗯，半只就够了。我还要两碗南街的燕皮小馄饨，然后?然后?，还有，我还想吃北街的……”

沈观的眉皱起来：“姜、清、杳。”

郎中不仅叮嘱了他一旬日只一两日，也叮嘱了姜清杳一旬日内只可少吃零嘴。

她倒好，见沈观应了一个，便一轱辘的零嘴小吃报出来的点菜。

少年漂亮的眉眼明显不赞同?。

姜清杳委屈道：“可你昨晚答应我的呀。”

昨晚……确实是?折腾她狠了。这话是?沈观央着她第三次的时候应下的。

沈观思?及，耳后?飞红，松了口：“好，晚上带回来给?你。”

姜清杳如了愿，便格外翘首以盼沈观的回来。

还亲自送他出了门?。

沈观颇觉受宠若惊。

姜清杳还依依不舍，格外催促叮嘱：“你今天一定要早些回来啊。”

成婚以来，沈观第一次得此待遇，不由得感动地点头，握着姜清杳的手，低头亲了亲。

姜清杳抽回手，还是?不放心：“一定要早些回来。”

“不要在路上耽搁了，桂花糕、酥皮烤鸭、燕皮小馄饨都是?凉了就不好吃的。”

这种小吃，吃得便是?那口热气。

姜清杳格外担心。

沈观：……

他嗯了一声，为自己刚才的自作多情划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