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也知道我现在的性子，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娘亲，不用送了，他在外面等我。”

……

第144章 知晓那些真相，少女之心堵得厉害

“砰”

一个惊雷，伴随闪电，在皇宫上空发出巨响。

帝后刚回到永安殿，豆大的雨滴瞬时砸在宫殿琉璃瓦，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动。

仿如倒水一样的架势，雨滴连成串汇到水渠，争先恐后沿着渠道排出去。

皇宫的排水系统，经过专人设计，哪怕雨下再大，也不会有积水的可能性。

宋晚轻坐在观雨台前，吃着御膳房精心准备的糕点，欣赏雨中宫廷。

这一场雨，毫无预兆。

下午还阳光高照，傍晚就乌云压顶，刮起狂风，下起暴雨，打了人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祁无妄使用轻功，抱着她飞回宫里，可能会被淋成落汤鸡。

回到永安殿，他亲自端来各式糕点，温声告知她，说要去处理急报，很快就回。

这个很快，她猜测也快不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这都过去半个时辰，还不见踪影。

因要下大雨，天色昏暗，整个宫殿的宫灯，在她回来之时，已点燃，并不漆黑。

祁某人不在，她只能自个打发时间。

糕点吃了个半饱，雨也看够后，起身，返回内殿。

永安宫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但一点也没保留青幼年之物。

想找点他小时候的痕迹，也无从寻起。

此地的书籍倒是挺多，一整面墙的书架，整齐有序放满了书。

这些时日，闲来无事皆看书打发时间，看过部分行兵打仗、管理朝政之册。

今天不想再看那些略显沉闷的兵书，走至备注为杂记的紫檀木架子前，伸手抽出其中一本年代久远的书本。

缓缓翻阅，浏览内容。

忽而，一张泛黄的纸张从书中掉落，静静躺在地板。

烛光下，隐含阴冷杀气的字体，蓦然跃入美眸。

笔锋苍劲，剑拔弩张，一眼即能瞧出出自祁无妄之手。

只是，或许当时年纪尚幼，还能看出些许稚嫩。

这是他幼时所写。

宋晚轻放下书本，单手扶腰，缓慢蹲下去，将纸张捡起来。

【罔顾人伦，与兄有染，蛇蝎之妇，不配为母。】

十六个字，每一笔似乎都含着滔天怒气。

与兄长有染？

这个妇人指的是谁？

他自出生便不喜所有异性靠近，能出现在他面前的，应该只有先皇后的那个亲妹妹，也就是他的小姨关晓。

还有一个，就是曾经伺候过先皇后的婢女。

就她所了解到的信息中，关晓至今都没生下一儿半女。

至于那个婢女，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让祁无妄那么生气、在意。

那会是谁？

思考的过于忘我，连呼唤的数声“轻轻”都没听到。

祁无妄进入侧殿，终于寻到佳人踪迹，三步并两步，急促走过去，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轻轻？你怎么了？可是有哪不舒服？”

娇妻不语，仍盯着小手上的纸张看，视线顺着望过去。

纸上内容瞬时钻进寒眸，令他回忆起发狂用木棍将先母婢女打入湖水沉溺的那一夜。

双手紧紧握拳，忍住急窜而上的暴戾。

宋晚轻闻到熟悉的龙涎香，感受到祁某人明显的情绪波动，即刻回神，仰首望向赤红着双眼的他。

“无妄，是先皇后？”

无头无尾的问话，祁无妄听懂了。

薄唇紧抿，良久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