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板着面孔,好一顿不留情面的说教,把她看得满腹怒意,可是又特别想念他凶巴巴地训她的样子,现在对着信纸,想装可怜撒娇也没人理她,没意思。
于是她一改在龚阁老面前的唯唯诺诺的柔顺之态,把他的话全当耳旁风,由着性子提笔又给他写了-封更轻浮浪荡的信。
龚肃羽收到时气得胸闷肝疼, 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直想现在就把小蓝鹤抓过来,狠狠打- -顿屁股,禁足禁酒,罚抄个三百遍字帖。
最近眼皮老是跳,总觉得不安,那位泉林姨母没去拜访爹爹吧,可不许见她。一桌吃饭 ,还夹菜什么的,想起来就让我生出一肚子酸水,爹爹也太不知检点了。虽说还没拜堂,但我俩既有夫妻之实,爹便应洁身自好才是,
什么嫂嫂弟妹小姨子,瓜田李下的不知羞!
阿撵不在爹爹是不是太寂寞了?昨夜您入我梦来折腾了我一晚上,害得我醒来时裤子都湿透了。什么?爹爹问我怎么折腾的?噫!羞死人了,爹爹有脸做,我可没脸说。
窃玉偷香,裁冰剪雪,搓粉团朱, 这么臊的事情我估摸着全天下也只有爹爹您做得出了。爹爹今夜若是不忙再来找我呀,阿撵写完信就爬进被窝等您,爹爹做什么我都愿意,都喜欢。
如果说上一封信,引得龚肃羽欲火中烧,那这一封,则是惹得他怒气冲天,显然蓝鹤是知道他鞭长莫及,上次被训了之后故意写这些来气他的。
即便是智计百出的新任首辅龚阁老,对从千里之外向他挑衅的蓝鹤也束手无策,只能与她一封一-封地 飞信传书。
万语千言寄尺素,飞雁游鱼,诉尽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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