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师傅责罚。”
为了方便骑马,胡善祥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件月白曳撒,是以前的旧衣改出来的,碎发用网巾固定,打扮素净利落,也不用担心太过惹眼。
朱高炽到朱瞻基,改元的事情堆积成山,赛哈智一直没有闲暇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空闲教导朱予焕马术,直到丧仪过去一段时间,赛哈智才终于腾出手教导朱予焕,好在他早就提前让人帮忙准备了一匹小马,这才没有耽搁朱予焕的学习时间。
赛哈智让人将马栓牢,这才开口问道:“公主是有什么心事吗?若是无法专注于马术,上马之后可能会有危险,不如先想清楚了再练习,不必急于一时,反而伤了自己。”
朱予焕抬手拍了拍双颊,好让自己的注意力回来,这才道:“倒也算不上心事,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她原本都准备好一套类似当初说服朱高炽时用的说辞了,只要朱瞻基一开口,朱予焕就搬出自己的理论,应当也能应对下来。结果朱瞻基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朱予焕,反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像是她准备好扛大招了,对面忽然变成了自动托管,颇有一种无处输出的感觉。
赛哈智面露疑惑之色,却并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道:“不如公主等到精神好些了再骑马?”
朱予焕摇摇头,道:“没事,跑马才好呢,可以暂时忘了烦心事。”
赛哈智见她已经全神贯注放在了骑术课上,这才微微颔首,让朱予焕上马,先由士兵牵着在场上溜了两圈,他则是陪在旁边教朱予焕一些简单的口令和动作,方便朱予焕可以完成一些简单的控马动作,不至于从马上摔下来。
这匹黑马是赛哈智精心挑选,还是一匹马驹,性情称得上温和,给朱予焕这个初学者是再合适不过了。
朱予焕两辈子也没有骑过马,终于有机会亲自骑马,学起来自然非常用心,她兜了两圈风,这才在周围士兵的保护下自己扯着缰绳驾马踱步。
好在她还算有点天赋,除了因为马上有些颠簸而双腿酸困,朱予焕骑马的过程姑且算是顺利,接下来几日只要重复训练,可以独自完成简单的骑行,之后便可以在此基础上加快速度,同时加入射箭等动作。
待到朱予焕从马上下来,赛哈智这才开口问道:“公主可是在忧心册封的事情?”
朱予焕微微一愣,没想到赛哈智会提起这个,她摇摇头,道:“倒不是因为这个,爹爹登基不久,还有一众事务要忙,当然要以国家和百姓为重,更何况如今还未改元,又何必着急呢?”
赛哈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身处高位更应当小心行事、谨言慎行,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了从旁挑拨曲解,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朱予焕听他似乎意有所指,先是应了一声,随后她才一边揉着因为握紧缰绳而僵持着的手臂、一边好奇地低声问道:“师傅,外面有什么传言吗?”
女官们虽然可以打听后宫中的动向,但是对于前朝的涉及却基本为零。朱高炽在的时候还好说,轮到朱瞻基,对女官们严防死守,平日里行走坐卧都由太监们打理,即便是朱予焕也知之甚少,朱瞻基在乾清宫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前朝的事情了。
“陛下对孙贵妃恩赏极重,自古贵妃只有金册而无金宝,金宝唯皇后才有,孙贵妃手持金宝不说,便是她的家人也有赏赐,尤其是她那几个弟弟,早就有人上门结交,孙家门庭若市。外间对此议论纷纷,都说皇后娘娘实在是可怜,还说两位公主至今都没有册封,皇后娘娘的位置恐怕岌岌可危……”
朱予焕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我们姐妹三个都没有册封,怎么只抓着我和桐桐说?”
朱予焕对此倒是并不意外,宫里都有这样的八卦,更不用说民间了,现在可不是太祖爷还在的时候,民间的口风越来越松,讨论皇家八卦并不算什么稀罕事,顶多是隐晦些悄悄谈谈罢了。
只是再这样传下去,对胡善祥这个皇后的名声来说实在是不利,也难以保证朱瞻基不会觉得这是胡善祥的手段,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