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

“叔叔，我姥姥，姥爷不在家吗？”

小杰突然开口。

隔着服装厂的门，门卫只能看到踮脚的朝里面看的牛翠琴，看不到她腿边的小杰，小娟。

这忽然听到说话声，他还吓了一跳。

愣了两秒，才听出来声，原来是牛主任的外甥啊。

“在不在家我不知道，反正我敲门的时候，院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要么就是睡太沉了，要么就是不在家。”

反正，他也没办法。

“这样啊，那同志，能不能让我自己进去喊人？”

牛翠琴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

门卫摇头，“不成，不能随便让外面的人进去，尤其是晚上。”

万一出什么事，自己可担不起责任。

“同志，你明天早上了再过来吧。”

见门卫不让自己进去，牛翠琴也只好妥协了，“那好吧。”

她坐了一天车，也累了，还是先去找个招待所住下来，明天早上了再过来。

牛翠琴带着孩子前脚刚走，宋萍安坐着容砚的小轿车就到了服装厂门口。

“今晚谢谢了，我先走了，几位慢走。”

从车上下来，宋萍安笑着道谢，摆了摆手，从车边走开了。

“开车！”

容砚的声音响起，下一秒车就从服装厂门口开走了。

宋萍安看了一眼，伸手敲门。

门卫刚送走牛翠琴，正准备躺下，外面门就又被敲响了。

他烦躁的起身，嘴里嘟囔：“奇了怪了，今晚怎么老有人来。”

真是麻烦，打扰人休息。

“谁家？干嘛的？”

从门卫室出去，门卫粗声粗气的喊，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是我。”

宋萍安的声音响起。

“宋同志？”

门卫惊讶的同时，赶忙上前去打开了服装厂的门。

“抱歉，回来有点晚，打扰你休息了。”

宋萍安笑着说，声音里带着歉意。

“这些吃的你拿去吧！”

她借花献佛，将林芳给牛翠琴准备的吃的，递向门卫。

门卫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东西就不用了，宋同志。”

宋萍安扬唇一笑，不由分说将布兜子塞进了门卫的怀里，“拿着吧。”

门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就谢谢宋同志了。”

“宋同志，你人真好。”

牛主任媳妇人真大方，又是给自己随手送电影票的，又是送吃的。

还真别说，今晚他晚饭吃的早，这会儿还真有些饿了。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进去了。”

宋萍安笑着说，抬脚准备往里面走。

“哎，等一下，宋同志。”

门卫喊住了宋萍安。

宋萍安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门卫道：“宋同志，刚刚来了一个女同志，让我去喊你家叔跟婶，我去喊了，结果家里静悄悄的，

没一点儿动静，等会儿你要回去了，麻烦你跟叔和婶带个话，就说有人来找过。”

宋萍安眼珠子转了转，“那姑娘是不是扎两麻花辫，说话轻轻柔柔的？”

门卫点头，“对对对，是的。”

“我知道是谁了，行了，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