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夜。

云枝小声提醒道:“该吹灯安寝了。”

崔怀邵起身,吹灭灯,又在云枝身旁坐下。

寝宫的灯火虽然已经全部熄灭,但并非一点光亮都无。

崔怀邵依旧可以看到云枝的身影,见到她抬起手臂,解开身上的衣裙。

眼前无光芒,云枝显得笨手笨脚,摩挲了半天还没解开扣子。

一只宽阔手掌覆了上来,三两下便将困扰她的扣子轻易地松开。

崔怀邵觉得自己像是在剥开一只笋,褪掉繁复的衣裙,他才能看到洁白如玉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