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难色。

“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有拿了人家好处什么都不愿意配合的呢,只不过……常妙非常抱歉地说:“我现在基本都在学校,不方便戴婚戒。”

梁嵛沉默,两人领证那天其实常妙跟他说过,希望暂时保密这份关系,因为害怕传到她妈妈的耳朵里,让长辈担心。

鉴于两人这婚结的确实是不纯粹,梁嵛可以理解,所以当时同意了,而现在该配合的他也应该做到。

过了一会儿,他似是妥协,低声说:“伸手。”

常妙观察他神色,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挪了挪屁股,将手递给了他。

“戒指可以暂时不戴,但是作为婚姻的一部分,必须要有。”

梁嵛说话的同时朝她这边倾过身来,清隽的脊背微躬,领口规整地包裹着脖颈,没有因他的动作露出半分不正经的颜色来,常妙的手被他的五指包裹,莫名小了一大圈,感觉到无名指被左右揉捏,她本能后缩,却被对方敏捷抓住。

梁嵛:“别动,我量下指围。”

常妙睁大眼,指围还能这么量?

女孩眼底的惊讶根本不需要猜,梁嵛说:“我理科的,又学的精密仪器,对于尺寸这些还是有把握的。”

常妙感叹,“你好厉害。”

梁嵛抬眼,看了她片刻,蓦地笑了,很轻、很浅的一点,但放到这张正经到可以去当教导主任的脸上,也算沾到光,多了些平易近人的亲和力。

“你好像很喜欢夸人?”他说。

他们见面没几次,他已经被夸了两三回了,还有微信上,他们聊天类的交流不多,多数都是在给对方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甚至简单到“我上班去了”“我下课了”,但就这样的对话内容上,常妙时不时地都会给他一些正向反馈。

常妙摸了摸耳后,“还好吧,不过你不觉得身边常有人夸夸你心情会很好吗?”

梁嵛回忆,这些年说实话,学业、工作,他受到过的嘉奖有很多,但除了有奖金的赛事外,其他真的没有太大感觉。

做好了说明他现在的方向是对的,可以继续,做的不好那就还得想办法改正,怎么都跟心情谈不上关系,而常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