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六罐啤酒,常妙自己就喝了四罐!

梁嵛在原地站了半天,真不知道该夸常妙酒量好还是年纪不大就成了个小酒鬼,最后轻叹了声,扶着常妙的肩准备把人抱起来,常妙却在这时迷迷糊糊地醒了,她声音懒懒散散的,又带着撒娇的意味,像只软软的小猫,“阿嵛,我想去卫生间……”

梁嵛柔声,“那我陪你去?”

谁知常妙听了这话,却突然伸手啪地打了下他,“不行!女孩子去卫生间你去干什么?流氓!”

梁嵛:“……”

喝醉酒的常妙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她打定主意,绝对不让梁嵛陪着,连送到门口都不行,自己左踩一步右踩一步晃荡着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常妙出来,脸上有未干的水珠,看来是在里面把脸也洗了,但冰凉的流水似乎并没有给她换回清醒的意识,梁嵛在门口等着,她一瞅,不满地给他一个眼神儿,然后直接拿脑袋顶着人往前走,边顶还边喊:“老牛推车!”

梁嵛:“…………”

就说,不该让她喝酒的。

梁嵛被她强制推上床,想起来,又被常妙按下去,“妙妙!”他抓住常妙的手,怕她又做出什么神奇的举动。

但常妙此后却乖巧起来,看了看他,踢掉拖鞋,自己也上了床,接着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靠,靠了没一会儿,可能是觉得不舒服,又挪挪挪一咕噜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单人床,床面有限,常妙这样躺根本伸展不开,只能把自己团成一团,半条腿还搭在床外,梁嵛一只手被她抓着压在脑袋底下,他手指动动就能戳到她脸颊上的肉,他心里发软,轻声哄道:“妙妙,困的话进被子里睡吧?”

常妙:“不要,我不困,我就这样,我还有问题想问你呢。”

梁嵛微怔,“问什么?”

常妙转过头,眼皮缓慢眨着,“问问你的心事呀。”

“你知不知道你这两天……嗯,应该是离开梧溪之后就有点变了,你以前回复我虽然也很简短,但是从来没有说两句就找借口结束话题的。而且你看,你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还有黑眼圈!这样长时间下去会变丑的哦。”

梁嵛捉住她覆在脸上的手,“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