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不大好说自己懊恼什么,兴许是这几天住得太舒服,同卫瓒黏糊得没了个边界。 忍不住替卫瓒拆了蟹子,又忍不住质疑自己在做些什么。 哄他高兴? 他平日里最不愿见的,就是卫瓒高兴。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功夫,卫瓒带着几分酒意凑近了,却是学着知雪的模样,替他将狐裘裹得严严实实,手炉也塞好,毯子盖在膝上。 然后光明正大挨着他坐下了。 沈鸢喊了他一声:“卫瓒。” 卫瓒“嗯”了一声。 沈鸢说:“今儿我回松风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