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找我什么事??”他又问。
依然没有回应。
舒黎只好拍打翅膀,绕着?庭院飞了一圈。
不得不说,能种下?巨型精灵母树的庭院面积不小,相?当于半个操场,地面除了树根附近,都铺了光滑的石板。石板颜色各异,拼出精美?的图案,从?高处往下?看,似乎是一个对称的魔法阵。
庭院一目了然,藏不住人,舒黎瞧不出异样。
他飞回精灵母树前面,抬头仰望,想看看那个恶作剧的家伙是不是藏树枝上了。
然而,很遗憾,这精灵母树枝干分明,叶子稀落,一眼望透,别说藏人了,连鸟窝都没有呢!
近距离观察,精灵母树看起来?更加凄惨,中间一大片枝干光秃,有叶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处于半秃不秃的状态。树皮像久旱干裂的土地,东一块西一块,凹凸不平,仿佛饱经风霜,满是沧桑。
靠得近了,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
舒黎迅速捂住鼻子,以?防被臭味熏晕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艾莎没告诉他这是孕育精灵的母树,他肯定以?为这是一棵即将凋零的病树。
在他老?家,救不了的病树是要?被拔除处理,发挥最后的作用,比如粗壮的树干和树枝,被砍了刨了做成各种木制用具。
然而,精灵树是精灵族唯一的希望,不可能那样处理,除了救它,别无它法。
舒黎越发同情了,忍着?臭味,慢慢地飞近,伸出小手摸了摸干燥的树皮。
“你要?快点好起来?呀!”他认真地说。
精灵树自然没有回应。
舒黎被臭味熏得实?在受不了,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突然,他感到手指刺痛。
“呀”他迅速收手,皱眉瞪视精灵树。
树皮这么粗糙吗?
自己的手不过是在上面按了一下?,竟然破皮了。
低头看着?冒血珠的手指,舒黎心疼极了。
一滴血多珍贵呀!
他得吃多少食物才?能补回来??
而且,破皮了,好疼。
幼崽皮肤娇嫩,平时摔一跤都忍不住掉眼泪,何况破皮流血。
舒黎很努力地控制泪腺,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泪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实?在憋不住了,舒黎不假思索地扯过背后的披风,用力地擦脸,擦得眼睛鼻子通红,好不可怜。
“斯佩瑞恩,你怎么在这里?”
悦耳如天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舒黎身体一僵,尖耳都竖起来?了。
是精灵王!
他刚才?还在庆幸庭院里没人,掉眼泪也不丢脸,结果一秒不到,竟被打脸了。
精灵王见小幼崽缩起肩膀,一副害怕的模样,微微蹙眉,上前查看。
舒黎听到脚步声接近,胡乱地擦了擦脸,放开湿了一小片的披风,尽量保持正常的状态。
当精灵王走到身边时,他立即仰起小脸,恭敬地行礼。“王,午安。”
精灵王颔首,仔细打量小幼崽。
但见他金发乱翘,眼睛微肿,睫毛湿润,鼻尖发红,脸颊上还有没擦净的水渍,似乎刚哭过。
“午安。”精灵王并未点破小幼崽极力掩饰的窘态,温和地问,“怎么不睡午觉?”
舒黎看精灵王神色如常,暗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那个……嘶……痛……”
太紧张了以?至于忘记右手食指受伤了,一搔脑袋,碰到伤口?,疼得他泪腺再?次有决堤的趋势。
“受伤了?”精灵王拧眉,“我看看。”
舒黎犹豫了一下?,举起右手,露出食指上的小伤口?。虽然不流血了,但还有一条细细的红痕。
有时候越是小伤口?,越疼痛,尤其手指末梢神经敏感,受伤后,痛觉放大,更加难受。
幼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