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远舌头像打结:“我,我那是……比喻……等等,你打我,你还有理了?”
她的脸,疼着呢。
在谋划程望渔是个变态,害女知青寝食难安,一定要把她赶出生产队时,苏泠就反复交待过,程望渔浑身有刺,还很会转移矛盾,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抓主要矛盾,集中打击她的要害……
可真正进入撕逼场,她们才真正认清自己跟程望渔之间,彼此战斗力的悬殊。
“我是有理,可不像你一样没主见,一会儿做张静安的狗,现在又成了苏泠的哈巴狗,怎么,你以为讨好了她们,你就可以回城了?你也不想想,跟你一起下乡的知青,早回城了,怎么你的条子总是不通过?”程望渔揶揄道。
占远是宿舍里年龄最大的。
她在白莲湖插队的时日最久,愣是回不了城,提交的回城申请,一次次被驳回,搞得人快心灰意冷。
“你什么意思?”占远捂住脸惊呼。
“就是说你身边有人……”
“程望渔,你不要胡搅蛮缠,给咱一个公道,不然咱就去队里找常主任。”苏泠实在忍不了,一下子冲出来。
她企图用身体的冲撞,撞倒程望渔,把人捆了再堵住她的嘴,可没想到对方忽然将刀尖对准了自己。
情急之下,苏泠猛地转换方向,猝不及防下撞倒了胡伶俐。
“啊”
胡伶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很快身下就鲜血直流。
一众知青吓得脸都白了。
好在常大花赶来的及时,指挥两名拉架的妇女,抬着胡伶俐去找常三民。
“好啦,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手,好歹是念过书的,手拿笔杆子的女同志,撒泼打滚这种事儿,放你们身上,合适吗?”常大花规劝道。
她真的有点头疼。
要说程望渔是一众知青里最勤快的,手脚麻利,干活像模像样,脑子也灵光,总能替大家伙儿排忧解难。
可太能折腾了。
三不五时就要来一场,她感觉自己这妇女主任招架不住了。
“你问程望渔啊,是她割破我的衣服,呜呜呜,这可是新买的,我都舍不得穿。”
小可一哭,其他人纷纷跳出来指责程望渔。
“好啦好啦,既然是这样,你们也该问清楚啊,问都不问,上来就动手,这跟骂街的泼妇有什么区别?”常大花道。
知青最吃这招了,一说泼妇就冷静了。
果然,大家都沉默了。
除苏泠。
“就是她,常主任,就是她干的,往后天天住一起,她手里有刀,经不住哪天发疯,像这样刺人……”她口沫横飞。
“好,那我们给程知青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行吗?”常大花道。
“不行!”
苏泠想说不要听程望渔诡辩。
可沉默的程望渔,又从水桶里拿出了另外一把匕首。
这一幕把人看呆了。
一个水桶藏两把刀?
呦呵呵,还挺吓人的嘛。
“苏知青,你可要看清楚了,这把才是刺伤你的匕首,刀尖薄而锋利,伤口深切口不大,这把就是普通的水果刀,刀口锋利,刀尖钝得狠,想刺破皮肤可没那么容易。”程望渔讥讽道。
“那,那又怎样?你有这么多刀,随便哪一把就可以搞破坏啦。”苏泠忍不住辩解。
呵呵。
“你看你,急得都出汗了,我给你擦擦。”程望渔手一抖,从衣袖里抖出块手绢。
“你走开”
苏泠看见手绢,眸底全是恐惧和害怕。
她不停地后退,恨不得一秒消失。
“苏泠,你怎么了?”
王芬上前,扶住浑身颤栗的苏泠,可对方像是受了什么大惊吓,不停拍打着王芬的手,疯狂地挣扎,夺路就想跑。
“你别走啊,咱把话说清楚,程望渔这种祸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