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的社员在队长的组织下,积极出动,挖掘沟渠,放走囤积在山窝窝里的大水。

陆骁寒更是与梁皇队和三音队携手,组建一支“强兵勇将”,进山修复山湖的决堤口,还打算等农忙结束,一起修建大坝。

白莲湖的房屋还是没法住人。

大半个房子都积水里。

白天,村民一面放水,一面想找点能吃的食物,又一片繁忙景象。

“程知青,你上次在哪里找到野生的瓜果,还能去看看吗?”周书记找到程望渔,拉着她问了问。

“我也不清楚,就在常文家的后山里,你们有空可以去找找,不过山洪下山,连山石都冲村里了,估计很难再找到瓜果了吧。”程望渔道。

恰好借洪水洗山的机会,但凡有人问她冬瓜南瓜,她都可以给出合理的借口了。

“好吧。”周书记失望道。

他明知会是这个结果,可不知怎么的,还是不死心来问了。

“书记,我之前在山里看见几颗很大的桃树,如果那树没有冲毁,应该还有点桃子,以及野生的柿子。”程望渔道。

在山中,她为了让叶晖舟训练投射的准头,自然是就地发挥了,让他用石子儿射击树上的桃儿柿子之类的。

那都是野生的,谈不上口感,又干又涩,难以下咽。

“谢谢你,程知青,你可是咱队里的福星呀。”周书记笑道。

只是他才离开,程望渔就被人拦住去路。

“小浪蹄子,你该不会想勾引书记吧?”田寡妇冲出来,叉腰控诉。

嗯……

这老脑子怎么全是废料呀。

程望渔翻了个白眼,冷笑道:“田大妈,你心里有什么,自然看见什么,想不到你一把年纪,又寡居多年,还惦记村里的老男人呐。”

“你,你胡说八道。”

田寡妇羞愤欲绝,脸颊羞得通红。

“我有没有胡说不知道,但你有多松,啧啧,我肯定是有所耳闻的。”程望渔凑近了,一脸意味深长地低语。

那一刻

田寡妇的脸要多红有多红。

要多炸裂有多炸裂。

她练就顶级的嘴皮子功,没想到,折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还听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又羞又恼又气又愤怒的田桂花,爆发出一道惊人的嘶吼。

“程望渔,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田大妈,你发什么疯?”

程望渔跑得乱七八糟的,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溅起不少浪花,好几次险些跌水坑里,又奇迹般站住了。

身后的田寡妇就不用说了。

情绪上头,又嚷又骂的,满嘴跑“器官”,脏得没法听了,直到误打误撞,闯入三大生产队联合的集聚地。

“哎呦喂,我是糟了哪门子孽,遇到程望渔这种小表砸?天煞的啊,我家老常去世得早,我田桂花行得正坐得端,被个小蹄子骂了……”

田寡妇见到几个队长,一屁股坐水坑里,边打水边哭嚷,就差在水里翻滚了。

陆骁寒蹙眉。

他抓着手中的铁锹,扫了眼程望渔,又看向田寡妇问:“什么事儿,闹得这么难看?”

田寡妇哭哭啼啼的,把程望渔的话复述了一遍。

她点着程望渔的脸刻薄道:“今天不把程望渔赶走,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面前,看看我田桂花是个烈妇。”

上次蔡腊梅说要“弄”程望渔,胡乱栽赃个反革命的罪名,把人家肚里一千块搞到手,她还觉得有点过分了。

早知道会闹这样,她就不该阻止腊梅的。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松,哪里松?”

“早听说白莲湖的寡妇俏,果然不一般啊。”

“寡妇门前是非多,咱是遇到真人真事了,哈哈哈”

三个队联手的都是精强力壮的青年,有单身的,大多数是新婚不久,听到这样的话,一个个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