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害怕……我不敢开门……我害怕她妈妈,我也害怕她手中的血。”

所以这个晚上。

这个宁昔时苦苦哀求的晚上,她独自一人跑了13层楼,没有一个人帮她。

在不大的年纪,已经体会到现实的冷暖和自私。

在失手的恐慌里,在也许会失去母亲的恐慌里,她一直一个人,绝望地等来了120。

从此以后,她封闭了最后一丝期望,以最冷漠的眼看待世间人。

没有人会帮她。

她早就明白了此事。

杜随音将双手捂住双眼,触碰到淡淡的湿润。身旁的没有呼吸,她在等待审判。

“既然你当初做了这样的选择,”徐周决说,“此刻也不必有后悔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