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警察局了,正在教导,精神有点激动,目前还没有悔意。”助理继续说。
“撞馆就撞馆,怎么会往宁昔时那边去撞?”商然问。
“这个……”助理摸了下汗水,大晚上流汗流成这样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了,“原本只想撞馆的,毕竟毁坏公务和撞人的性质不一样……但是……但是他在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了……瞿小姐。”
徐周决和商然都懂了。
瞿梓最近在媒体上对他公开示爱,徐周决也没有明确拒绝,甚至还带着她一起剪彩,对方认为瞿梓和他关系匪浅,看见她时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恶向胆边生,临时换了目标。
而宁昔时,不过是因为刚好和她站在一起的受害者而已。
再加上当时保安阴差阳错推波助澜,所以……助理咽了咽唾沫。
“保安可以辞了。”徐周决低着头,摸着已经有磨损的表带。
助理退下去,徐周决浑身惹上烦躁,积累了五年的怨气,像细流一般窜进心底。
“我等不及了。”他对商然说。
商然看着他,问:“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是你五年奋斗的成果。”
徐周决笑了一下:“应该是你想好了吗?这可是你爸。”
做商家二公子这种把戏,他已经越来越厌烦。最开始是被迫,后来习惯,有目标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徐周决在这种被迫的环境中,拉紧了神经,却一直在变好。
比之平淡顺遂,他也想变成,能一直保护宁昔时的人。
他强迫自己学习很多东西,变得熟悉官场,应付权贵,无情又有情。
商然沉默点头。
“我不想陪你们玩了。”徐周决垂眉看着表带,轻轻将它掰开,解了下来。
-
变天了。
宁昔时坐在病床上,看着屋外倾盆大雨,将视野渲染成线条状的灰色。
医生帮她量了体温,又帮她看了几下伤口,笑着说:“宁小姐恢复力挺好,再过两周就能出院了。”
宁昔时眨了眨眼:“谢谢。”
医生出去后换了个人进来,左手抱着一束花,还有两杯热腾腾甜腻腻的奶茶。
宁昔时眼睛一亮,朝他伸出了两只手臂。
徐周决挑了下眉头,将花束和奶茶放在花瓶的旁边,然后附身去抱她。
宁昔时就说:“我只是在要我的奶茶。”
“……”会错意的人就这抱着她的姿势无语了片刻,捧着她的脸颊亲上去。
有点像刚才会错意的恼羞成怒,还有点像惩罚,他这段时间因为她受伤,一直没敢使劲儿,现在有点儿后悔。
他将一张惨白的小脸亲得红润起来后,才咳了一声站直了身体。将花抽出来,闲散地插进花瓶里。
宁昔时好笑地转过头去看他,伸出手戳了他的外套一下。
“下雨天受伤的地方会不会痛?”徐周决侧着脸问。
“痛倒是不会痛,”宁昔时皱了下眉头说,“就是有点儿痒。”
不光是受伤的地方痒,连擦伤长肉的地方也很痒。
这种痒伴随着她,感觉浑身哪哪都很痒一样,她恍惚想起来,嗯,上次洗澡的时候貌似是两天前了。
赵梦最近考试回了学校,她又不想给母亲和小姨说这件事。这个时候,她就会有点点后悔,自己没什么女性朋友了。
“哪里痒?”徐周决将奶茶递给她,宁昔时满足地喝了一口,皱眉,“怎么没有我喜欢的芋头呢?”
“医生说受伤不能吃芋头。”徐周决当时就没让服务员加料。
宁昔时捧着奶茶,不是很情愿地哦了一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徐周决靠在椅背上,“哪里痒,我可以帮你挠。”
“不了吧……我是头发痒。”宁昔时立马说,“赵梦明天就考完了,可以帮我洗一下!”
徐周决看了她一下,眉眼染上戏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