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顺道想蹭个好彩头。”袁守节说着,侧身退开半步,他像是想起什么事,再找回几分底气来,恭敬道,“如若不信,缇骑自可进院查看。”
“只是这院子刚买不久,院中杂草未除,虫蚁横生,又临近金街南隅。半月前瘴疟尚未消尽,恐叫诸位大人,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了。”
陆承平自上而下地扫视过他,到底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众锦衣卫转过拐角,袁守节方才发现汗已浸湿了袍,他胡乱擦着额角摸出钥匙,要闭院落锁而走,同人交完差后,再不回来了。
可他刚转身,就对上了院中裴汶殷红的眼。
裴汶眼眶这样红,唇却因为失血,灰白不堪看。
她看着袁守节,像是想看,却又不太敢继续看下去。
袁守节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裴汶。
“阿汶,你听我说!你都听到是不是?方才那些不过是缓兵之计,是为了骗过锦衣卫,没一个字是真的。如同那信一般的面上功夫,只为是掩人耳目。”
裴汶没挣扎,喃喃道:“俱是假的,只为掩人耳目?”
袁守节连忙点头。
“我拿着这银子,是为替我俩出京疏通关系所用。”
裴汶问:“那这方宅子……”
“小宅乃我旧友别院。”袁守节拢着她的手,急慌慌道,“他如今出调地方任职,这院子便荒着了,不过暂借我一用。”
“阿汶,你可知,我放才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袁守节哽咽道,“我忧心他们非得查院,置你于险境若是那样,我就同他们拼了!”
裴汶闭了闭眼,没有再说话。
渐渐的,她身子也不再发颤。袁守节摸着她后脑勺,以为自己已经将人安抚好了,便重新整理好衣着,掰住裴汶的肩膀。
“阿汶,既如此,你可千万要藏好。我先走了,待这几日风波过去一切打点妥当。我就来接你,咱俩一起走。”
裴汶笑了笑,柔声道:“袁郎,你且安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