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地方,如果容恬没有猜错,此刻悬崖两旁一定藏满了若言的伏兵。
敌人很有耐心。
烈儿的人马已经有大部分进入狭路,四周却依然死一般的寂静。
马蹄声在幽静的夜晚,似乎分外响亮。
容恬领着凤鸣等藏身在林后,注视着前方动静,宛如一头盘旋在海上,随时准备猛然一头扎入水中捕捉猎物的猛禽。
凤鸣上战场的经验远不及他。尚未开战,已被这漫山遍野静肃的杀机压得心脏狂跳,手脚冰冷,一股麻痹似的感觉从脚底缓缓升到膝上,说不出是刺激还是兴奋。
大概是把手里的缰绳握得太紧,胯下的骏马轻轻晃了晃低垂的马头,前蹄在草地上轻轻踏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嘶叫。
容恬察觉,回过头来,在黑夜中,瞳仁更显闪亮,沉声道,“别怕。”
凤鸣朝他笑了笑,“我才不怕。”
又重新注视狭道方向的动静。
仔细观察一下,就不得不感叹若言很会选择伏击的地方。
这样的险路,在白天阳光也是被悬崖遮住,阴森森的,现在是夜晚,更是一点光也不透。从后方看去,烈儿的人马点起的火把,看上去只象无尽黑暗中无能为力的一点点亮,前路幽深,黑洞洞的,让人心悸。
不需下令,所有人都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惊动深处的邪神出来大肆作恶。连马儿们也乖巧地一声未嘶,只是在胯下偶尔不安地嗤嗤喘气。
容恬静静注视的,眼睛仿佛被什么点燃似的,发出漆黑的极亮的光彩。
烈儿所领的人马,终于全数进入狭道。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