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意,伸手牵起宫什的手腕,“你已经在外玩了半个月,身边没有带护卫,我很担心你。”
宫什眨了眨眼睛,却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宫九的面孔。男人玉雕石刻一般的表情就松动了一点,放缓了声音,“我特意来接你回去,你若是不想回府,我就带着你出海去。”宫什就低低的应了一声,任由男人牵着他的手腕向外走去。
花满楼追了一步,却终究没有伸手拉住宫什,只是站在那里问他,“你是要回家去了么?”
宫什的脚步顿了顿,脸上就带出乖巧妩媚的笑容来,“我家里人来接我回去。不过我却答应过你,若是有一日你来我家做客,我就请你吃洞庭湖的冰糖莲子。我们家还有一道扬州厨子做的文思豆腐,是用极嫩的水豆腐切成头发丝这样细的豆腐丝做出来的,你也要来尝一尝。”
文思豆腐花满楼自然吃过,这道菜就算在富可敌国的江南花家也是用来款待宾客的,这道菜的味道其实并不特别,特别只是做法。要把一整块一触即碎的嫩豆腐切成成千上万根发丝粗细的豆腐丝,还要保证熬煮过程中这样细的豆腐丝连绵不断,刀工和经验就缺一不可,这样的厨子只有在皇亲贵族,盐贾巨商家里才有。
算起来自己离家也已经半年有余,外面独自的生活随意自在,半年来自己鲜少会想起家里的事情。上官复和自己毕竟是不同的,两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宫什的脚步又响起来,花满楼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心口却觉得有几分闷痛,少年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胸口上。
直到两人消失在院子里,萧越一直躬着的身子才直起来,一瘸一拐的也离开了院子,花满楼却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全然是怅然若失的表情。
陆小凤咳嗽了一声,伸手拍拍花满楼的肩膀,“你既然答应人家要去他家里做客,又怎么不问他家住在哪里?”
花满楼苦笑了一声,走进屋子里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起来,陆小凤叹了口气,也坐下来问他,“你说上官复的哥哥姓什么?”
上官复的哥哥自然也是姓上官,花满楼的眼角跳了一下,突然醒悟了陆小凤的意思。一路上上官复从没有提起过这样一个哥哥,他既然继承了金鹏王朝的皇位,按道理来说就不应该有这样一个哥哥。
陆小凤看了眼花满楼惶惶的脸色,仰头喝干碗里的酒,从怀里摸出一张玉版纸站起来,“我看他哥哥的武功极高,决不再西门吹雪之下,就连那个瘸腿的侍卫都是内家功夫的高手。刚刚那几根毒针力道这么大,他却敢用肩膀去抗,可见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这样的功夫没有二三十年修行是看不出端倪来的,除非他练的是童子功。这世上有狠心练童子功的人并不多,除了和尚太监,我认识的人里就只有霍休。”
花满楼愣了一下,也跟着站起来,“所以你要我陪你去见霍休?霍休和带走上官复的男人有关系?”
陆小凤却笑了,笑的很大声,“我确实要你陪我去见一个人,但并不是霍休而是霍天青。我刚才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想要你换换脑筋,不要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人看了还以为你被别人抢了老婆。”
这当然只是玩笑话。花满楼脸色却突然涨红起来,也不等陆小凤出来,就已经自顾自己的跃上马背向珠光宝气阁冲去。
在两人赶到珠光宝气阁之前,素白的马车就已经停在了一座庄园里。
宫什已经换了一身曼青色的袍子,蜷在软榻上吃云片糕,拿着云片糕的左手腕子上印着四个紫红色的手指印,他咬一口云片糕就轻轻的抬腿踢一脚宫九。宫九原本正靠在软榻上看书,忍耐了一会,终于不堪其扰的把书丢在一边,伸手捉住宫什踹过来的左脚。
两人才刚刚梳洗过,宫什只换了一身衣物却没有穿上袜子,白皙的脚趾就在宫九掌心里蜷了起来,挣扎着要抽回去。宫什皮肤白皙,脚背上就浅浅的印出青色的经脉,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宫九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松开手指,余光却瞥到脚底点点的血斑青紫。暗红色的血斑嵌在白皙如玉的足心上格外的刺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