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满是单纯的不满,不过是有种自己人没向着自己的憋屈,但是听在赢尘耳朵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不知是光线的昏暗,还是夜间的空气突然出现波动,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瞳孔,竟然变得幽深了一些。

赢尘手里托着东西,将药膏与她的伤口接触,动作娴熟地缠上纱布。清凉的软玉蔓草从伤口渗透,有种打通任督二脉的肆意舒爽。

洛未谙能感觉到,血液在接触到软玉蔓草的那一刻,便像学生见了老师,停止了捣蛋的速度。

而赢尘就在此时,吐了两个字:“无妨。”

“你是无妨我差点拆了你的神殿?还是无妨我伤了你的红颜知己?”

寡言可真不是个好习惯,叫她好生一番参透。

他抬起头来看她,答非所问:“白华不是我的红颜知己。”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起身,唤来手下打水,准备换洗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