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很快发作?, 欲|望在血液里蠢蠢欲动?。
梁舒音感觉身体开始发热,毛孔蒸腾着热气,连骨头缝里都在隐隐发痒, 像是被?蚂蚁啃噬着。
她知道唯一的方法是顺着药效, 将欲望释放。
但这也太荒唐了。
她喝得不多, 不信自己的意?志力会扛不过这东西。
她打开洗漱池的水龙头,拼命用冷水搓着发红发烫的脸,试图让作?祟的欲|望消褪。
陆祁溟走到她身边, 神色紧绷, “你今晚不能再住这里了,另外开房也会打草惊蛇…”
梁舒音将脑袋从水龙头下抬起,男人的脸在视线里蒙了层雾, 声音也变得缥缈。
“今晚去我那?里。”他继续道。
“不去。”
她关掉水龙头, 起身,准备往卧室走,结果腿软,脚下一个踉跄,被?陆祁溟稳稳接在了怀里。
“如果那?个人晚上再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陆祁溟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 还在这儿跟他逞强。
她甩了甩越发混沌的脑袋,拽住他衣袖,故作?镇静。
“我把门窗都锁死,只?要晚上不睡觉,就没事的。”
“梁舒音, 你是傻还是蠢。”
陆祁溟抬手擦了擦她额头不断冒出的汗,“那?他刚才?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
“听话。”
他放柔了声音, 冰凉掌心贴在她滚烫的脸颊上,“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梁舒音仰头,看着视线里轮廓越来越模糊的男人。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她害怕的是这样的自己。
她怕自己这副被?欲|望驱使?的丑陋模样,怕理智彻底失守,怕如果自己哭着求他缠他,他会不会缴械投降。
她不想利用他。
这不可以,也不应该。
但僵持几秒后,她还是松开了紧攥他袖口的手。
他有一点说得很对,这样的冒险,的确太过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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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静原本想过来给?梁舒音送跌打损伤的药油,走到门口,就见陆祁溟抱着她从房里出来。
她急忙刹住脚步,像是撞破什么秘密似的,立刻非礼勿视地转过脸。
“说什么不对劲,人家甜甜蜜蜜对劲得很。”
她颧骨上扬地嘀咕着,正要偷偷溜走,就被?陆祁溟叫住了。
“陶助理?”
陶静转过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陆总,你好。”
“她生病了,我带她去我房间,方便?晚上照顾她。”陆祁溟跟她解释说。
“生病?”
陶静脸色一变,探头看了眼男人怀里的梁舒音,只?见她面颊通红,满头大汗,像是在发烧。
“严重吗?”她担忧道。
刚刚分?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
“没什么大碍,应该过了今晚就好了。”
陆祁溟又严肃地补充了句,“不过这件事,先别声张。”
陶静不知道为?什么生病不能声张,但还是乖乖点头,“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叫我。”
陆祁溟“嗯”了声,又问:“你手上的东西是要给?她的?”
陶静这才?想起自己过来干嘛,赶紧将手头的药油递过去。
“她拍戏摔了一身伤,身上肯定很痛,这个是给?她按摩用的。”
陆祁溟接过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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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陆祁溟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
药效开始渗透,她脸颊泛上不同寻常的潮红,呼吸也越发粗重,双手攥成拳,像是在跟欲|望做斗争。
大概怕被?他看见,她偏过脸,将自己埋进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