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怕他?改变主意再找上门来?,梁舒音又迅速物色了新的住处。
她戏份不多,趁某天休息时,她收拾好行李,退了房。
然而,当她拖着行李箱走出小?区,正准备打车时,却接到物业的电话,说有个?男人在她门口徘徊,哪怕知道她已经搬走了,依旧不肯离开?。
她停下脚步,等在了街角处。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看见陆祁溟从小?区里出来?,他?将指尖的烟头掐灭,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然后上了车。
那辆车很快淹没在鱼贯而行的晚高峰车队中,而她也终于转身,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街角。
霓虹与细雨交织的夜幕下,繁华的街头,他?们终于,背道而驰。
驶向没有彼此的明?天。
“呜
列车夹杂着风声呼啸而来?,梦境颠倒,她进入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旖旎场景。
四周雾气弥漫,视线里一片白茫茫。
她像一尾鱼,在雾气蒸腾的池子里,横冲直撞,却怎么?也游不出热气的包围。
“喜欢这里吗?” 男人抱着她,亲吻着。
“嗯。”
迷糊中,她手往下探去,掌心贴在他?腹肌上,再往下,是漂亮的人鱼线。
“但我更喜欢这里。”
她恶作剧似地用力一戳,在他?闷哼时,笑着逃走。
结果?下一秒就被捞回去,牢牢困在他?怀里。
滚烫呼吸落在她耳后,他?说:“那我就在这里给你盖个?章。”
她刚想问怎么?个?盖章法,人被他?抱在怀里。
池水颠簸,她几乎快要晕厥,实在受不住了,指甲在男人后背上,划出一条条醒目的红痕。
太过真实的感觉,让梁舒音猛地从梦中惊醒。
梦的后半段是滚烫湿热的环境,暧昧交织,欲|望流淌,她醒来?竟也是浑身汗涔涔的。
她大口喘气,平复了下心跳后,掀开?被子的同时,眼风下意识扫过一旁。
猛地僵住。
陆祁溟正坐在床的另一侧,换了身浅灰色的睡袍,手头拿着本财经杂志。
“醒了?”
他?偏头看她,眼底浮现?某种很正经,又很不正经的笑。
她怎么?还在他?家?。
而且…还在他?床上?
还做了...那样?的梦。
梁舒音懵了两秒。
然后“咚”一声,滚到床下去了。
伴随着一声吃痛的低呼,她尾椎骨泛起一阵钝痛,她伸手揉了揉,一只?骨骼宽大的手伸到她面前。
不知为何,那瞬间她本能地往后躲了躲。
陆祁溟半跪在地上,视线和她齐平,饶有兴致看着她,“这么?怕我?”
“梁舒音,你不会是在梦里对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闭嘴!”
陆祁溟挑眉,也不跟她计较,毕竟自己刚刚也趁人之危,做了点儿不太能见光的事。
他?扫了眼她光|裸的脚,不由?分说,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打横抱起。
“不怕凉吗?”
身体突然悬空,梁舒音醉酒后的脑袋还有些发?晕,被他?这么?一颠,像鱼缸里的水,晃悠着,难受。
正要发?作,瞥见床头柜上那堆用过的纸巾,眉头一皱。
“你感冒又严重了?”
“嗯?”
“我记得你刚才没流鼻涕,也没打喷嚏,只?是发?烧而已。”
陆祁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堆纸,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他?清了清嗓子,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往床上一扔,答非所问,“收拾好了,就出来?吃饭。”
然后率先离开?了卧室。
梁舒音摸着被摔痛的后背,冲他?背影骂道:“陆祁溟,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