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吟游诗人很好说话,他热情、温柔又和善,没有因为提夫林这个种族而厌恶他们,为他们解决了地精大军,在庆贺之夜围在篝火边为众人奏乐,没有收取任何物质上的报酬,只是祝福他们。
在阿弗纳斯坠落之后他们终于幸运了一次?
或许……
他由衷感谢那个男人的帮助,再这样背负下去他紧绷的弦随时都要断了,疲惫的老提夫林在角落里喝酒,却没有多放松。
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并不是错觉,老提夫林颔首低眉有些僵硬,他不该对恩人这般失礼他本不应该。
可他没办法面对,也没办法答应,关于「报酬」这件事。
“你该怎么报答我,赛夫洛先生?”
塔夫并不是没有提到报酬,只是对难民们东拼西凑的钱财不感兴趣。一个????私????密?的商讨、高大强壮的吟游诗人笼罩住地狱骑士,熟练而轻佻地握住提夫林的尾巴,捏在手中细细摩挲,指腹按着凸起的青筋,揉捏把玩,极近的距离下,男人俯首询问,几乎快要亲在老提夫林干涸的唇上。
他暧昧的需求不言而喻,不论如何迟钝都能感受到诗人蓬勃的欲望。
赛夫洛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他只是僵在那里不知所措,大脑无法理解男人这样的需求,一个老提夫林被邀请了。
现在,不管他答没答应,问题都已经被解决,仿佛只是一个恶作剧。
庆功宴上,塔夫依旧热情、充满魅力,看向他的目光依旧是毫不掩饰的热烈。
“……”
“求您……别再取笑我了、这种事……”不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事情,一定只是年轻人的恶作剧罢了。
或许只是冒险者之间的打赌、玩乐,他不介意被这般取乐,但仍旧太过难为情,赛夫洛的声音很小,怕被人发现,紧张得尾巴都竖起来了,赤色的皮肤也掩不住脸上升腾的温度。
这个玩笑真是太糟了。
塔夫舔了舔唇,这提夫林老男人像个发抖的鹌鹑,他以为这样的邀请已经非常保守了,诗人扶着赛夫洛的腰,手指敲打着尾巴根的骨突,老骑士很能隐忍,不想起冲突而任由他为之至少在解决地精大军后,他摸过去的手不会被躲开了。
“……”
“赛夫洛先生真的不能陪我一夜么?”
可真没礼貌,人类嘲笑着自己的失礼。
依然是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老提夫林或许只是单纯的大脑宕机了,他没想着吊着男人,只是……这一切都荒谬过头了,除了年轻冒险者之间打赌的恶作剧,他想不到这个年轻、强大,英俊帅气的男人有什么理由要跟他上床。
回过神,男人已经在跟别人喝酒攀谈了,老提夫林紧张得都不知道怎么呼吸,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将脸尴尬地埋进酒杯里……
他没有想到第二次见面会是这样。
在夺心魔殖民地,尸山血海,老提夫林浑身浴血无力地跪在地上,近乎崩溃,他错了、他错了……他错了!或许死亡才能偿还这份罪恶,可那只是懦弱的逃避,地狱骑士早已荣光不再。
那个人类男人如记忆中一样高大稳重,他带来了好消息,鼓励他坚持下去。
一切都是如此光辉闪烁、或许。
“接下来的事都交给我,你在自责么,赛夫洛。”
他看到了男人的笑容,像在林地时一样温柔,又暧昧。
“如果一定要自怨自艾的话,那么不如考虑一下如何报答我,怎么样。”
男人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沉重有力,将他扶起,神情严肃起来:“站起来,赛夫洛!然后去寻找幸存者,你可以带他们离开,你可以做到,去博德之门,而我,会在这里解决凯瑟里克。”
声若惊雷,将失魂落魄的地狱骑士拉回现实,他脆弱又坚韧,像野草,火烧不尽,地狱骑士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没错,他还有事要做,他还可以帮上忙!
见他恢复,塔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