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恪蜷了蜷被打得发麻的手,耳旁依旧是妇人哑声求饶的聒噪,他眉眼冷肃,有些不耐。

何棠用尽毕生的演技,极力扮演着一个唯唯诺诺的棚户区黑户,用低到尘埃里的方式向上位者求饶,求他们饶过自己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许仅仅只是几秒,耳旁一阵细微的风划过,眼前的人消失在她视线里。

何棠搂紧身前的女孩,气声又让女孩再喊一遍妈妈。

“妈妈。”女孩乖巧照做,往她怀里钻,亲亲她的额头,真是令人动容的母女情深。

见这一幕,梁青恪才收回视线。

人全查完了,结果是没找到,去仓库的人也来报告说什么也没发现。

从来都头脑清明的人此刻却再难冷静,梁青恪未再多待,吩咐下属即刻去卡口,连带着一同撤去的是仓库外的警卫。

何棠劫后余生般撑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鼻子发酸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谢谢你。”她抚摸着小女孩柔软的头发,声音颤抖。

“都起来!上外面那辆车!”